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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小说网 www.78xs.cc,相公,你也复生了?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晴光柔柔落下, 映衬出二人灰头土脸的狼狈,更加深了“与小三郎打招呼”的尴尬。

    嗯, 还真是“打”招呼。

    “三……”

    历经方才那一击, 阮时意连“三郎”二字也觉难以启齿。

    可再大的窘迫,都得暂且搁置一旁。

    地下所见之事,明显超出他们的能力范围, 务必尽早寻求帮助。

    极力平定心绪, 阮时意厚着脸皮,摆出正经状:“三郎,我先去一趟首辅府;你想个法子, 尽快多复制一份图纸。”

    “成,”徐赫日渐习惯由她作决断,“你先吃点东西, 换套衣裳再动身。”

    阮时意瞋向他又是鼻血又是灰尘的胡须脸,迟疑半晌,掏出丝帕, 沾了点雪水, 抬手给他细细擦拭。

    兴许冰水太凉, 反倒显得他那张脏兮兮脸稍嫌滚烫。

    徐赫被她突如其来的温柔打了个措手不及,兼之心事重重,没再撩拨她,而是弯起唇角,给了她一个感激且宽慰的笑容。

    “傻笑什么了?不知道自己的大花脸有多丑?”

    “再丑,你也不能嫌弃。”

    “我就嫌弃!”她嘴上嗔怨, 手上动作无比轻柔,反复轻拭,一丝不苟。

    于娴循声而来时,恰巧目睹他们温情脉脉的一幕。

    略显沧桑的面容,浮现起姨母般的欣慰微笑。

    半个时辰后,阮时意坐上赶往徐府的马车,至晚方归。

    听闻“先生”在折兰苑紧锁大门一整日,连仆役小厮送饭也被拒在门外,她亲自端了热汤和面条,敲开院门。

    其时徐赫已用半透丝绢大致勾勒全图的大概,正累得腰酸背痛,饿得前胸贴后背,见来者是她,长舒一口气。

    当他坐在八仙桌旁喝猪骨汤、吃手擀面,阮时意仔细对比新老图纸,大致讲述在首辅中的商谈。

    如她所料,徐明礼闻言,难掩震惊狐疑,也表达对她冒险的担忧,恳求她切莫私自行动。

    问及如何觉察端倪时,她为了不供出徐赫在翰林画院偷梁换柱之事,谎称是从原来那几幅晴岚图所得。

    这番话,印证了她在“生忌”当日对徐明礼所说的,“画中藏有外曾祖父的遗言”。

    徐明礼提及,早些年的确有人报失踪,也曾在城外郊野发现两具无人认领的孩童尸体。

    关于此事,母子之间的争议之处在于,阮时意更偏向及时处理戏园子下的囚禁与虐待;而徐明礼则认为,此举容易打草惊蛇,尤其入口隐蔽,且地底下四通八达,人员分散,如未把控全局,万万不可轻易出动。

    他甚至明言,此案必定涉及朝中重臣,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敌我难辨的形势下,理应进行更精确的调查。

    阮时意自知为人处事难免带几分妇人之仁,也更相信儿子在大形势的判断,只请他彻查幕后主使,但尽量别把阮家人扯进去。

    倘若陈年旧案掀起,远在南国的族亲大抵无多少影响,但京中尚有名声显赫的阮思彦,哪怕情谊淡去,她也希望堂弟平安无虞,不必遭受无妄之灾。

    徐赫吃完面条,听阮时意讲述过程与结论,觉察她脸颊在灯影照耀下隐隐泛着红,暗觉奇怪:“儿子还说什么了?”

    阮时意明眸掠过窘然,“他、他……很隐晦地问,是谁陪我探寻秘道。”

    “你如何作答?”

    “我没吭声,岔开话题了。”

    徐赫笑得发抖:“阮阮,你这不摆明‘此地无银’?”

    “那你要我怎么说?——‘是你那没死还很嫩的爹陪我去的’?抑或是‘你老不正经的娘在澜园养了个小情郎’之类?”

    “哈哈哈……阮阮,你总算承认自己‘老不正经’!”

    “我、我那是举、例、子!”

    阮时意鼓腮,趁着他未扯出上午那件“不正经”的事,连忙转移话锋。

    幸而徐赫分得清轻重,提议找个不着痕迹的办法,先封住假山入口,免得某天从地里钻出个人来。

    阮时意这才后怕,又与他商量细节,陪他细化图纸。

    直至戌时离开,徐赫破天荒未像往常那般逗弄她。

    *****

    当夜,阮时意受连串噩梦滋扰。

    时而梦见自己独自迷失在地下密道中,时而则与徐赫躲在狭小角落里缠绵不休,时而梦见,京城沉没地底……

    醒来时已日上三竿,她环视房中熟悉的家具、帐子、衣橱、条屏等物,久久未回神。

    直至沉碧端来洗漱用具,向她禀报“大公子和小公子一大早来澜园作客”,阮时意顿时清醒。

    徐晟与家人相处虽直来直往,但大体上少有任性之举。

    事前不打声招呼?且来得这般着急?

    是徐府中人有了新发现?他带上毛头,为作掩护?

    阮时意不敢怠慢,以最快速度梳洗完毕,换上素净衣裙,匆匆赶去偏厅,未料仆役告知,大公子正在折兰苑请教“先生”书画问题。

    她心中更觉突兀。

    徐晟那小子对书画压根儿没兴趣,当初随她和秋澄学画,纯属陪同,何以一大清早不等她起床,便直接去寻徐赫?

    她担心徐家或地下秘道情况有变,顾不上旁的俗务,提裙直奔折兰苑。

    近来日暖,冰雪消融之际,阴处冷冽气息并不妥协。

    她裹紧夹棉袄子,加快脚步,尚未抵达,先闻墙内溢满孩子们清脆的笑声。

    再观垂花门内窜出两条大犬,欢喜万状朝她飞奔,她微微一怔,领着大毛二毛一探究竟。

    一贯安静雅致的折兰苑,因毛头、阿六和双犬的到来而热闹非凡。

    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蹲坐于空旷处,笑嘻嘻堆雪人,而徐赫与徐晟则从未融的厚雪中搜集干净雪团,供他们使用。

    平素萦绕在徐赫眉宇间的些微感伤,被春日阳光驱散无踪。

    他双目凝视初次接触的小孙子,笑容慈爱且欢畅,不住叮嘱阿六要照顾“小弟弟”,又亲自给毛头搓雪球。

    见阮时意进门,他冲她咧嘴一笑,继续与孩子玩耍,助其把一个个大小相近的雪球排成长队。

    阮时意见状一头雾水,并未着急去抱毛头,而是步向挖雪的徐晟。

    “大公子和毛头大清早到访,所为何事?”

    徐晟嬉笑道:“在家快发霉了,跑来与您聊聊天。”

    “府中……无异样吧?”

    “嗯?没有啊!”这下轮到徐晟惶惑不解。

    阮时意琢磨不透长孙用意何在,见毛头小手被冻得通红,又心痛地让他先缓缓。

    可毛头正玩得兴起,有懂事的阿六小哥哥和体贴的“叔叔”照顾,连亲哥也抛在脑后。

    玩到一半,大人小孩打起了雪仗,你来我往;双犬兴奋无状,闹作一团。

    阮时意扶额莞尔,猝然遭一雪球砸中小腿,转目见是徐晟使坏偷袭她,怒而加入混战。

    徐赫全程护着毛头,偶尔不露痕迹帮一下阮时意;阿六通晓他心思,直接站队“婶婶”。

    最后,等于所有人都在和徐晟对抗,砸了他满头满襟雪粒,直到他大叫“投降”,阮时意才放过他,逼着他把半湿外披除下。

    闹腾半日,毛头终于肯停下来歇息吃东西。

    阮时意自是小心伺候,一口一句“小心噎着”,回头却见徐赫手拿笔纸,闲坐角落,含笑勾画着什么。

    日影细细碎碎落在他发间,也透进他的清澈眼底,使得他的眼神如有暖暖软软的祥和感。

    那份热切,源自血脉相连的爱意。

    他缺失太久了,无意间收获一丝半缕,竟喜不自胜。

    阮时意心头绵软,端起一盘梅花酥,挪步行至他身侧,示意他也吃两口。

    他凝笔向她报以微笑,却不伸手接过,趁无人注意,稍微张嘴。

    阮时意没好气地拈起一块,快速往他嘴里塞。

    他笑而叼住,继续低头用勾线笔勾勒石桌边的场景。

    眸底光华潋滟,流转无尽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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