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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回 悲悲喜喜又几度

    诗云:

    四顾青山烟雾氛,舟人斜起浪头薰;

    闺中娟老娇花媚,赢得湘江岭上云。

    话说海天甚感宗师之德,又闻试卷已经超拔,又得了娇妻,心中大喜,一日,海天正忙于书房之中苦读,美娘在旁刺绣相陪,突然来旺跑进书房道:“相公,方奶奶家邱瑞来见相公。”

    海天一听,心中不觉一沉,忙道:“快快请了进来。”

    来旺去不多时,那邱瑞跟着来旺走将进来。海天道:“姑母家中生了什么事体?”

    邱瑞行了礼,忙道:“我家主人前几日患病,奉主人之命来请相公。”

    海天一听,甚是着急,忙于季氏房中,禀明母亲,季氏让他快快前去,海天回得房中,叮嘱美娘保重身体,侍奉老母,忙命人配了快马,亦不带来旺,径与邱瑞一起,向金陵城急弛而来。

    却说几日之前,一天夜间,贵娘偶然寝不安枕,烦晕头痛,咽喉干燥,额头发热,挨至天明,瑶娘得闻,忙前来侍侯老母,安慰老母放心,无甚大碍,心中却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中想起表弟海天,遂派邱瑞骑马飞驰,去叫海天。

    海天来至邱府,在府门遇见瑶娘相迎,二人亦未相叙别后之情,急忙来至房中,海天上前问候,贵娘在床上方苏,开口道:“侄儿,你终于赶来了,再晚写,即见不到姑母了。”

    海天忙道:“姑母无须多虑,区区小病,马上会好。”

    贵娘道:“侄儿,你姑年老,只生你表姐一人,她夫军又弃她而去,今日赖你在此,幸有所托,田庄帐目悉备,黄金两百两,白银五百锭,待我亡后,此物具是你俩,瑶儿着周年半载,如那悦阳仍不回,再酿终身。”

    海天等闻言,心如锋刺,忙道:“姑母放心,一时采薪,休得慌张!”

    瑶娘亦道:“母亲不必远虑,今日偶蒜,还要耐烦一二。”

    贵娘又叹道:“今日瑶娘在侧,深喜侄儿远来,母若西归,幸有可托。”

    海天道:“侄儿理当照管,姑母放心。”

    二人安慰一阵贵娘,海天遂请郎中接脉调活,郎中道:“病势甚重,六官脉五官将有危厄,还喜命脉不断,可延数日,不须一时着急。”

    留药二剂而去,瑶娘将药煎熟,亲捧而进,贵娘服药,二人待立不离,此时酷暑未尽,稍觉炎态,贵娘服药,未乃一时,倚枕沉睡,海天向瑶娘仆人道:“姑母下剂已觉安寐,我们不必在侧,有防于卧。”

    瑶娘同海天及几位仆人走出房门,此时瑶娘以目私视海天,海天已悟,及至天晚,二人见老母仍酣睡不醒,海天遂吩咐桂香道:“你且在此尽心侍侯姑母,再喊一使婢,与你轮流守侯床前,若姑母醒来,马上到小姐房来,告之小姐。”

    桂香应了。

    海天回至房中,过不片刻,即悄悄来至瑶娘房中,轻敲房门,那门开了个缝,海天侧身闪了进去,刚一进屋,瑶娘即抱住海天脖颈,翘起一双小脚,把那香唇凑上前去,与海天亲嘴,海天来此,正为此事,遂抱着瑶娘纤腰低下头,二人亲作一处,瑶娘叫道:“我的心肝,想死表姐了。”

    海天亦道:“亲亲,小弟在家中,亦时时念及姐姐,恨不得时时把你那双乳放于怀中,把那美穴噙在口中。海天嘴儿亲咂瑶娘秀口,那双手在其背后摸上摸下,双手抚在瑶娘玉臀上,只觉得一片松软,不禁勾起心中一团火,那玉茎翘了翘,慢慢上抬,瑶娘只觉得受用无比,阴部收了收,紧了几下,象似渴了良久,急待润之。

    二人相拥来至床上,各自松手,自解衣裤,那双眼却盯紧对方身上,海天动作神速,瑶娘刚至一半,他已褪光,瑶娘紧盯那玉茎只见那粗大之物在那丛黑毛之中,立了起来,顶着它那硕大的头冠儿不时上下晃动几下,那茎顶扁平,茎身青筋环绕,通体暗红色,那头儿比那茎部粗了一环,上面乌紫发亮,自上而下成一斜面,头儿中心处有一小缝,如韭菜叶那般宽薄,此时从里面渗出几滴淡白色淫水,如是在流泪一般。

    瑶娘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一口吞在肚中,抱于怀里,夹在腿间,看着那玉茎,不觉阴部又猛缩几下,只觉得内裤底下湿了少许,瑶娘急急褪光自己衣衫,只留下身小衣不褪,只见那小衣底部已湿了大片,那红色小衣裹在腰间,真如美人出浴,那双乳毫不下垂,反倒稍向上翘,好似那成熟的蜜桃一般,翘着尖儿,那乳头紫红如葡萄,乳晕大如蜜枣,海天见了,不禁吞下几口口水。

    海天移向前去,把瑶娘抱于怀中,嘴儿噙着瑶娘玉乳,一只手儿拉扯瑶娘束带,褪下小衣,只觉一阵清香扑来,夹杂些腥气,海天把瑶娘放于床上,分开两腿,伏于她两腿之间,低下头,张开嘴,把那阴处含了大半于口中,瑶娘忙道:“冤家,那也亲得,羞死人也。”

    海天一边拱动,一边道:“亲得,香美得很。”

    话毕,海天双唇用力吮咂,嘴唇揉那阴唇,舌儿却伸到阴内,在内搅弄,只觉那儿柔嫩异常,温湿如春,那香味却压倒了腥味,真如甘醴一般,那唇儿那面,毛儿丛生,内侧却光滑柔软,如葡萄剥了皮一般,那舌儿在阴内左冲右突,不时向上猛挑,只觉那阴内不时收缩,夹着舌儿动弹不得,此时,海天觉得玉茎已胀到极至,硬硬地抵在床上,那头儿被蹭着,痒得钻心,遂晃动下身,把玉茎着实摩擦,已解一时之饥,海天不觉一时兴起,把那唇儿咬于口中,瑶娘痛的大叫:“心肝,想害死姐姐不成,轻点,痛的钻心。”

    海天忙松了口,继续舔咂。

    瑶娘躺于床上,只觉得下身如虫爬一般,痒入骨髓,使人欲罢不能,欲就难忍,禁不住时时夹起玉腿,却都被海天用力分开。只得双手用力搓着双乳,口中大声淫叫,过不一时,海天起身,躺于床上,把那玉茎高高耸起,口中叫道:“亲亲,快快与我泄泄欲火,把这物儿放入口中。”

    瑶娘恰很,见那玉茎如此之大,心中不免害怕,只怕自己小嘴盛不下,可心中又想把那宝贝吞在口中,遂伏于海天身边,背部侧对海天脸儿,一手扶起玉茎,来回套弄,海天不禁轻声呻吟一声,被她手握得恁紧,才觉胀得难受。

    瑶娘伏下头,把那头儿伸向自己唇边,迎面扑来一阵淡淡的腥气,遂张开嘴儿,把那头儿塞入口中,只觉口中一阵烫热,那头儿硬如熟猪肝,瑶娘只觉呼吸不畅,只得用鼻孔呼吸,那热气喷在海天阴部,只觉一阵酥痒,热乎乎,麻酥酥,只觉瑶娘那双唇紧紧绕在那头儿四周,香舌在口中向外乱撞,不时抵在那头儿之上,一阵彻骨之骚痒传遍全身。

    瑶娘又低了低头,把那玉茎吞下四寸之多,遂上下晃动头部,把那玉茎上下套弄,不时把那玉茎放出来,用舌尖在那头儿上面四处舔舔,然后再次深深插入口中,如此反复,那海天已是淫声不断:“心肝宝贝,爽死小生了。”

    一边淫叫,一边把瑶娘下身抱于自己胸部,能够那舌儿继续吮咂瑶娘阴部,舌尖在那缝儿之间上下滑动,不时停于那小如花生之凹起之上,用舌尖急速挑动那物儿,每次挑动,瑶娘皆猛扭粉臀,口中发出“哼哼”

    之声,海天用力抱住那粉臀,舌尖在上猛抽挑动,瑶娘大叫:“心肝,奴家将要死了。快快饶了奴家罢。”

    二人逆向迭躺,彼此亲咂阴部,弄不一时,俱流下若许淫水,海天起身,把瑶娘从背后抱住,自己跪在床上,把那玉茎从背后插入瑶娘阴户,急急抽送,瑶娘只觉玉茎在阴内斜向外刺,好似要刺穿小腹一般,用手在小腹之上揉弄,不一刻,瑶娘阴户即磨得烫热异常,瘙痒非凡,不觉紧收阴部,夹紧双腿,手儿在阴部用力揉搓,口中大叫:“心肝,弄死奴家罢!”

    粉臀向下,迎合玉茎,那手儿自抚其乳,海天只觉心中兴奋异常,玉茎痒如鹅毛轻骚,遂用力猛抽,脸儿伏于瑶娘背上,亲那香喷喷,白嫩嫩的玉背,二人一气抽了二百余回合,瑶娘泄了三次,海天方泄,雨住云散,瑶娘穿上衣裙,来看母亲,海天则躺于床上,回想行欢之乐。

    瑶娘来至母亲房中,见母亲仍在酣睡,那桂香在旁,打着扇子驱蚊,便低低问道:“夫人可曾醒否?”

    桂香道:“还未曾醒。”

    瑶娘道:“你去睡罢,将另一人唤来,待我侍侯母亲一阵。”

    桂香听了,便起身去唤人,瑶娘拿起扇儿为母亲摇扇驱蚊,不一刻,回到自己房中,见海天仍赤身躺于床上,便急急脱了衣衫,爬上床来,海天知她还要,遂爬将起来,把瑶娘放于床上,扯出一绿枕,垫在瑶娘腰下,自己伏在瑶娘两腿之间,跪在那儿,提起那小脚把那粉白大腿架于自己肩上,弯下腰,把那玉茎用手套弄两下,慢慢插了进去,没棱没脑,尽根而入。

    海天遂放出本领,尽力抽耸,弄得下面唧唧有声,直弄得瑶娘娇声屡唤,媚态尽展,阴内酸麻,神魂飞越,其最底处闪闪缩缩,其贪恋处迎凑不迭,海天知其得趣,又深深提顶,研研擦擦,弄得瑶娘酸痒异常,淫水滋溢,汩汩而来。

    海天捧了瑶娘那娇滴滴粉脸问道:“上次可否有如此痛快否?”

    瑶娘道:“无。”

    海天又问道:“我弄的妙否!”

    瑶娘斜着媚眼,笑了笑道:“妙。”

    海天道:“我既然弄得妙,怎不舍得再叫我一声?”

    瑶娘把两条玉臂紧抱海天脖颈,如莺鸣乔林,叫道:“心肝!宝贝!真弄得妙。如今爱煞你了!”

    海天听了,不觉心窝搔痒,欲火一窜,发猛高提玉茎,用力下捣,一口气数百抽,瑶娘高声淫叫,手儿伸到阴部,把那玉茎,唇儿一齐拨弄,海天又狂抽了几十抽,不觉那玉茎跳了几跳,囊儿一缩,不觉泄了,真乃两意绸缨其乐无穷,不觉东方已发白矣!

    两人慌忙而起,穿好衣服,瑶娘有心,先出内室,开锁启户,然后海天趋入,问候姑母,贵娘道:“侄儿,我身体比昨日稍宁,但烦躁不止,难免眩晕,这是为何!”

    海天道:“姑母放心,看来病情已好转,待小侄再去求剂,以除其病。”

    贵娘道:“我为姑的,生性怕吃苦水,今年已老矣,应当西返,所虑者只有瑶娘今后生计,今你在此,大消我愁,万一不测,仗你维持。”

    海天道:“姑母宽心静养,身体自然安宁,不必多虑。”

    话毕海天出外求剂去了,瑶娘在旁侍侯,道:“母亲夜来安否!”

    贵娘道:“我儿,老身性命只在早晚,不久于世,不能延久,以观汝等于归。”

    瑶娘听言,涕泣而哭。

    却说那傅悦阳,因瑶娘羞辱一番,遂负气同一美俊书生,如夫妇一般,离家在外,入常州置货得利,舟淫南梦,遂入两广,所贩药材价贵,以十摸百,好不兴头。

    所得之利,皆置南货,为白藤沉香等物,有三四千余金,卸载返扬,舟至湖广岳州府湖中,半夜,忽遇一伙强盗,一贼把那悦阳砍了一斧,劈头砍落湖内,那书生腰有盘费,见些光景,偷空,慌投入湖中,身中衣缕,幸未沉水,漂浮于水面,随波逐流,船家又将小使抿下水中,扬帆而去。

    那书生抱波拥潮,命不该绝,刚刚浮至湖岸,天气正是六月中旬,赖有余斤在身,登岸之后,向渔人买几件衣服穿了,奔至华荣县,结了缉,获批文在身,举目无亲,难以自立,遂搭了载人船,回家来,见了父母,将银留下一半,余者持赴邱宅报信,以作交待。

    邱瑞折书一见,忙至书房道:“方相公,我家傅姑爷所包那小官来了。在此报信。”

    海天闻言,随到厅上,忙道:“这位兄长久违!”

    两下相揖坐下,邱瑞进内想瑶娘禀道:“小姐,那书生回来了,现在厅上,正与方相公说话。”

    瑶娘闻言,悄悄踱到屏后相觑,心道:“此人果好性格,也还简静,难怪那负心人会喜欢上他。”

    只听表弟道:“仁兄回我家,我那姐夫在何处?”

    那书生流泪道:“自去年别后,我而人已至湖广,药料正值起价,幸得利数倍,命运算好,遂置广货二千余两,御载舟行湖中,夜半之是,遇一伙强盗,将斧劈死傅兄,抛落湖内,幸小弟往后船舱方便,慌忙投入水中,以存蚁命,浮浪漂滚,打至湖岸,买衣穿了,到华容县告,现有缉获盗贼批文在此,呈舅爷过目有据,用去三四十金,余金奉上。”

    又道:“傅兄之爱,不料遭此惨伤。”

    海天心下暗想:“此人心善,若是将银私匿,谁敢问之?其情可悯?”

    瑶娘在屏后闻听悦阳死于非命,暗自心伤,目难禁于珠抛,秋波滚滚,口口悲涕,鸳语猿吟,哀哀于绣室,桂香见之,忙报贵娘得知,贵娘闻言,亦是悲伤不已,涕泣泪淋,海天收银,相款已毕,书生别去,瑶娘挂自守制,自想道:“此系无缘,必与吾表弟百年不移,共接连理。”

    这日,那店中玉瓶来看望贵娘,进得门来与贵娘见了礼,彼此述说一番,玉瓶转身,闻得瑶娘屡泣,忙问道:“姐姐为何悲泣?可是遇到伤心之事?”

    贵娘道:“你傅姐夫湖中被贼人杀死,适同伴书生送银顺报,因此悲伤。”

    玉瓶听了,忙走入瑶娘室内,道:“姐姐,不要过于悲伤,莫伤了身子。”

    瑶娘见玉瓶到,忙拉她坐下,道:“多谢妹妹,为姐姐的不幸失偶,又劳妹妹过来相慰。”

    玉瓶道:“我那姐夫进门未及两月抛你而去,今遭亡,骸骨落异乡,姐姐何必悲伤?日亲日近,日远日疏,此及人之常情。依我之见,老母在堂,其孝亦不必替他戴。况远在千里之外,切莫涕泣,徒损己容,留待后来人,岂不更好。”

    瑶娘道:“只为姐姐甚好容颜,反被容貌误。”

    玉瓶知瑶娘心中所想,有意说道:“前人无福,后人消受,后人真是福大,又遇这般变故,真真赶上好时光也。”

    瑶娘知她话中有话,羞红了脸,不语。

    那海天送那书生出门,又拿着余银入内,见姑母道:“姑母,这银乃姐夫之遗物,请姑母收下。”

    贵娘忙唤桂香,请瑶娘前来,桂香领命,飞至绣室道:“奶奶请小姐哩。”

    瑶娘闻言,即来见母,问道:“母亲呼唤孩儿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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