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跟她回去,我恨她。”
阿篁说着谎,眼眶微红。
“她可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亲人之间何苦如此记恨相残。”
萧明月也不想多劝,说,“你若不想回仑州,便去眩雷吧。”
“我想留在芳阳宫。”
他竟还提要求,萧明月果断拒绝:“不行。”
阿篁万分羞愧,索性屈膝跪下:“我并非想要杀你,亦不敢生出伤害安宁公主之心。
小河公主在宴会前寻到我,言语中多有暗示,我以为按照她的意向去做许会得到自由,未曾想是送阿姊回家。
我自幼便不及阿姊聪慧,与其回家给她添乱,不如留在芳阳宫,左将军,我会识汉字能习乐理,还略懂拳脚,只要你说,什么我都能做。
再者,你留我在身边,阿姊今后定也会顺从你。”
少年也不算太笨。
萧明月说:“若我让你保护安宁公主,你可愿意?”
阿篁俯首行下大礼。
“我愿意!”
***
小河完成请宴,前去大禄府。
阿尔赫烈坐在院中的松下等她。
小河盘腿往席上一坐,捡起盘子中的蒲陶往嘴里扔去,她咬到了酸汁,拧了拧眉:“你当真是厉害,想来这世间就没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阿尔赫烈神色自若地饮着茶。
小河向来瞧不惯他这副深沉模样,将嘴里的果皮捏出扔在案上:“你跟我那叔叔这般毫不费力地取下仑州,叔叔图的是西境均势,你该不会真的在为萧明月谋事吧?”
“你有何高见呢?”
小河凑上脑袋盯着阿尔赫烈的眼睛看:“你惨了,男人坠入爱河,下场只有一个。”
“什么下场?”
“情关如攻城,先亮云梯者必挨滚木。”
“你自个挨了滚木就想别人同你一样。”
阿尔赫烈冷哼一声,“但你挨的不是滚木,是火蒺藜。”
小河心口堵着气,她道:“那你这般厉害不如也救救我吧。”
阿尔赫烈说:“好。”
他几乎不假思索,神情也颇为认真。
小河闻言一笑,端坐好:“也是沾了萧明月的光,这辈子能从你口中听来一句好。
劝说之言萧明月已然说得够多,真论逃跑的法子,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你去漠北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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