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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有点得意忘形,居然手舞足蹈,补充白素的话:“或者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要和皇帝对赌。”

    说完之后,他和白素一起望着我,显然是等我消化理解他们的话。

    我不会考虑老人家的说法,可是我不能不考虑白素的说法。

    白素说年羹尧虽然有必胜石在手,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要用。也就是说就算他面临满门抄斩的惨况,他也准备承受,而不想动用必胜石的功能(如果必胜石真有那样功能的话)。

    这实在是情理之外的事情,所以我才一开始想,就摇了摇头。

    这时候我和白素还在互相望着,我一摇头,白素也缓缓地摇头,我明白她的意思,是在说我一上来就想错了。

    我错在什么地方呢?

    我立刻想到,我是用我的立场在想问题,所以我感到年羹尧有必胜的宝物而不用,结果惨败,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如果用年羹尧的立场来看问题,又会如何?

    年羹尧是有皇帝那个时代的人,思想方法、概念、行为和现代文明时代的人大不相同。

    有皇帝的那个时代,称之为专制时代,而专制制度是建立在一个基础上的。

    这个基础是:皇帝的旨意就是一切,任何人都必须服从──绝对地服从。这种情形甚至于有一整套规矩,人人必须遵守,以维持专制制度的运行。

    像年羹尧这种情形,整套规矩之中,就有一条,叫作:“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如果皇帝要砍你的头,那你就应该立刻把头乖乖地伸出来给他砍。在钢刀下来之前,还要叩头谢皇帝的恩典,不然就是大逆不道,不但没有做人的资格,甚至于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为天地所不容。

    生活在现代文明环境中的人,认为这种情形荒谬绝伦,毫无人性,集野蛮、愚蠢之大成,也奇怪那个时代中的人,何以会一直这样子生活。可是所谓“五千年文化”就一直处于这种制度之下,一直被认为理所当然。

    也不要认为这种专制制度已经消失,它表面上不存在了,可是实际上阴魂不散,还是一样存在。

    一直到现在,奴性还在许多人身上发挥巨大的作用,何况是身处在那个时代中的年羹尧。

    年羹尧虽然文武全才,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他的奴性,和他的才能成正比例,他在雍正皇帝还不是皇帝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为奴才。

    他的奴性决定了他的行为,虽然如果他和皇帝对赌,他会赢。

    可是和皇帝对赌,这种行为对一个奴才来说,是完全无法想像的。一个奴才绝不会和皇帝对赌,那不是奴才的本性──如果他会这样,他就不是奴才了。

    而年羹尧却是一个不折不扣、彻头彻尾的奴才!

    他只不过在被杀头之前,略有怨言,说雍正是一个不怎样的皇帝而已──对皇帝略有怨言,这是奴才在失宠之际的典型行为。

    这样的设想如果成立,那个年羹尧当年是根本没有动用必胜石,而不是必胜石没有作用。

    那样一来,所有否定必胜石作用的推测都不能成立。

    而这样的设想,很接近事实──年羹尧这个大奴才实在没有和皇帝对赌的胆量,或者说,这不是他没有胆量的问题,而是他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可以和皇帝对赌。

    所以对他来说,能够有一个儿子逃过皇帝的杀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说不定他心中还因此感到内疚──因为他违背了皇帝要将他满门抄斩的旨意。

    对一个彻头彻尾的奴才来说,也只能够这样子,不可能对他再有什么要求了。

    这一些,都是我以前没有想到的,经过白素的提示之后,才想了起来。而想到了这一点,虽然对整件事的发展,并无帮助,可是却可以解释一些谜团,而且对必胜石这件宝物的功能加以肯定。

    我想到这里,向白素扬了扬眉:“事情是那样的吗?”

    白素自然知道我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问她的,她道:“应该是这样。”

    我摊了摊手:“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

    我发出的两个问题,在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人听来,当然会感到莫名其妙。可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事情的根由,所以他们都能明白。

    董事长首先道:“那至少否定了必胜石没有必胜功用的说法。”

    我又道:“那又怎么样?”

    董事长道:“这就增加了那个大赢家之所以能够打下江山,必胜石起了重大作用的可能性。”

    我刚想把话说第三遍,董事长父亲已经先我一步问:“那又怎么样?”

    董事长激动起来:“怎么样?我们应该分得一些好处!他是通过生副官父亲告诉了秘密才得到宝物的,宝物帮助他取得了天下,就应该有报酬──我不是为我而争,是为生念祖争!”

    他说完之后,略顿了一顿,又道:“当然,生念祖如果得了好处,我也可以沾光。”

    他倒说得十分坦白,董事长父亲向我望来:“刚才我说到生副官父亲并没有向生副官说出他在小树林中遇到的那个青年人的相貌和特征,你感到很奇怪,是不是?”

    我点头:“是。生副官父亲既然肯定那青年人将来会做皇帝,而且把祖传的秘密说出来,当然是希望将来能够在皇帝身上,得到些好处。可是他又不把青年人是谁告诉自己的儿子,这样做,使生副官不能早早投靠,实在矛盾之至。”

    老人家仍然不理会董事长,继续和我交谈。

    他道:“如果生副官父亲早早把那青年人是谁,告诉了生副官,一切就大不相同了,是不是?”

    我还没有回答,董事长就抢着道:“那当然!生副官会一样从军,若是跟从在这大赢家手下,当然水涨船高,飞黄腾达,非同小可,说不定成为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大人物了。”

    老人家还是望向我:“你可知道,在大赢家取得天下的过程中,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大赢家不断地赌,他的赌注就是别人的生命!”

    我点了点头:“是啊,一将功成尚且万骨枯,何况是出一个皇帝!”

    老人家又道:“牺牲了以千万计的人命,才造就了一个大赢家!”

    他说到这里,才向董事长望去:“你以为生副官如果早早投靠了他,就不会在赌博中早早成为输了的赌注?别忘记,在一次赌局中,他投下了四十万人的性命做赌注,如果在那一次他只输剩下不到三万人,给他输掉的那三十多万人,全是早早投靠了他的!”

    董事长张大了口,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就算九死一生,以后有惊无险,一路顺风,正如你所说,到了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地位,结果又怎么样?”

    董事长不但张大了口,而且像是呼吸困难,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如同扯风箱一样的声音,神情相当可怕。

    看到了他这样的神情,自然知道地想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在真实情况下,那个“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人的结果。

    人人都知道这个人死得极惨,在受尽了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和侮辱之后,再活活饿死!

    在死了之后,尸骨无存!

    这种情形,叫人一想起来,就不寒而栗,难怪董事长的神情变得如此难看。

    老人家缓缓地问道:“你希望生副官有这样的下场?”

    董事长仍然出不了声,只是努力摇头。

    老人家叹一声:“生副官父亲当时在小树林中,一看到了那青年人,根本不及细想,就自然而然在那青年人的气度之下震慑,拜倒在青年人脚下,这种反应很自然。可是当他有机会好好想一想的时候,他冷静下来,头脑不再发热,自然知道要在这样的一个大赢家手中拿红钱,等于跳进火山口去取金银,纵使可以取到,人也会被烧成灰烬!当他明白了这一点的时候,他怎么还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和那青年人发生任何关系?”

    董事长点头,表示明白。

    老人家又道:“在任何赌博之中,有赢家,就有输家。一个超级大赢家,是由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输家所造成的。一个皇帝,践踏了不知多少尸体,才能踏上了皇帝的宝座。大赢家只有一个,其余全是输家!”

    老人家说到这里,吸了一口气,续道:“生副官父亲其实是很容易想明白这一点的,因为他的祖先,就是大赢家身边的输家,他清楚知道,给大赢家的帮助越大,结果就越惨。所以他才把小树林中的那场奇遇,当成了是一场梦,不再寄于任何希望。他这样做聪明之至,生副官得享天年,不必受无穷无尽的折磨,不必成为大赢家的注码。”

    他向董事长投以严厉的目光:“而你还想向大赢家要红钱!”

    董事长神情苦涩,他解释道:“这道理我容易明白,可是生念祖这浑人却不会明白,他还以为我们早就得到了宝物。我们在这里讨论,又得到了当年年大将军惨输是由于他没有动用宝物的缘故,更证明宝物功能超卓,生念祖想得到宝物的愿望更加强烈,谁能使他明白宝物根本已经找不回来了?”

    虽然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我领教过生念祖的为人,知道被他不断纠缠的可怕。而董事长和他是两代的交情,又不能反脸,所以形成极大的困扰。

    董事长这样说了之后,大家有好一会不出声。白素先打破沉默,她道:“我们讨论的一切,不必让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去追讨他认为应得的好处,结果非闯大祸不可。”

    白素的话,大家都表示同意。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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