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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小说网 www.78xs.cc,一剑小天下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小沙弥答应一声,立即飞奔而去。法慈、法悟很快就跟着小沙弥奔了进来。法慈一进来就合十躬身,请示道:“师父见召,不知有何吩咐?”

    智通大师道:“上官施主被人劫走了。”

    法慈听得吃了一惊,说道:“上官施主不是躺在师父的禅榻上么,怎么”

    智通大师道:“就是刚才为师回来的时候,发现青芝被人点了睡穴,上官施主业已不知去向。”

    法悟道:“青芝一定看到是什么人劫走的了!”

    智通大师微微摇头道:“他根本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法慈道:“这会是什么人呢?”

    智通大师道:“为师进来之时,鼻中隐隐闻到一股极淡的香气,还留在室中不散,因此据为师推想,上官施主极可能是那黄衣女郎劫走的了。”

    法悟道:“师父,咱们要不要追呢?”

    智通大师苦笑道:“如以情理来说,上官施主身负重伤,又在咱们庙中被劫走的,咱们自然非追不可:但一来咱们对那黄衣女郎一无所知,不说她师门来历,和此次在泰山闹事的目的何在?就是连她在何处落脚,都不知道,偌大一座泰山,咱们到那里去找?”

    法悟道:“但咱们难道就此断罢了不成?”

    智通大师续道:“第二是此女武功高强,她手下又有四个练有旁门阴功的人相肋,方才为师力敌他们三人,已经略屈下风,若是他们四人联手,为师就非落败不可,剩下一个黄衣女郎,武功更高,咱们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把上官施主救得回来”

    法慈道:“那么咱们该怎么办呢?”

    智通大师双眉揽拢,痛苦的道:“所以为师也想不出善策来,为今之计,咱们只有采取暗中查访,先查明那黄衣女郎落脚何处,再作救人之计。”

    法慈道:“师父想必已有计较了?”

    智通大师道:“先清查泰山上下的佛寺、道观、尼庵,务必把他们住处查出来。”

    法慈躬身道:“弟子违命。”

    便和法悟一齐退了出去。

    口口口口口口

    淡淡的月色,照在像笼了一层轻纱的山林间,夜色山影,深得朦胧之美!

    这是三里最平整的山道——快活山,芳草如茵,山花成簇,这时虽然看不清楚,但你如果缓步而行,就可以闻到野草的气息,山花的幽芬!

    只可惜如此美好的夜色,山上给虎患一闹,游人绝迹,再也没有人敢来欣赏快活山的夜景。

    就在此时,朦胧的山林间,山现了一条朦胧的人影,他走得不算太快,但也不慢,低头疾行,一望而知并不是浏览景色来的。

    黑夜之中,山林如墨,如果他身上穿的不是一件白衣,只怕连朦胧人影都看不见呢,现在朦胧人影渐渐走近,月光虽淡,已可清晰的看清她的轮廓了。

    她是一个清丽绝俗的白衣少女,长发披肩,长裙曳地,双手半拖丰抱的抱着一个人,从石经峪来,朝云步桥去。

    她抱在怀里的,赫然是一个大男人,此时虽双目紧闭,脸如金纸,显然是负了重伤!

    白衣少女低着头疾走,一双清澈的眸子,不时凝注在他脸上,逗留不去。

    这一份深情款款,忧心仲仲,而又带着几分幽怨的神情,是一个少女只有对她钟情的人儿才有的关切!

    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早已说了一千遍、一万遍:“叫你不要上来的,你偏是不听,现在可好,你真把人都急死了!”

    云步桥,渐渐接近了,隆隆如雷的瀑步声,趁着天风,早已传播下来。

    云步桥左依削壁,右临深渊,因为这里山高云多,一年四季都被白云弥漫,走在桥上,如步云中!

    白衣少女一直低头疾走,自然是希望赶快回去,趁早给他疗伤。被“玄女九转掌”击伤内腑的人,只有本门中人不惜耗损本身真气,以“九还手法”推宫过穴,打通十二经络,方可得救。少林“大梅檀丸”虽是疗伤圣药,也未必治得好伤在“九转掌”下的人。

    云步桥上,飘洒着一丝丝冷风,一丝丝冷雨,白衣少女上身更往前弯俯了些,好以她的身子来替怀中的他挡住寒风和雨丝,只要过了桥,风雨就没有了。

    就在她正待举足跨上桥去,耳听一声“格”的轻笑,传了过来。

    白衣少女蓦然一惊,这声轻笑,听来竟是如此热悉,她脚下急忙站定,螓首抬处,朝前望去!

    这一望,顿教她心头狂跳,好像做贼心虚一般,全身一阵臊热,脸颊上热烘烘飞起两片红云,喉头也好像塞住了一团棉花,一阵窒息之感,使她几乎透过气来。

    原来云步桥头,俏生生站着一个黄衣女郎,同样长发披肩,长裙曳地,窄窄的纤腰上挂着一柄鹅黄剑穗的长剑。

    这女郎正是骑着白额锦毛大虎,率人前去伏虎庙,掌伤上官平的黄衣女郎,此刻冷艳的脸上,含着似笑非笑的笑容,正好白衣少女看来。

    白衣少女一阵强烈的羞涩,袭上心头,低垂粉颈,低低的叫了声:“大师姐”

    声音细得稍远的人就会听不到。

    “三师妹,是你”黄衣女郎一双冷清清的目光,直投到白衣少女双手抱着的那人身上,含笑问道:“你手中抱着的什么人呢?”

    白衣少女红着脸嗫嚅的道:“他是我表哥”

    黄衣女郎格的一声娇笑,说道:“表哥,就是情郎的别称,你抱着他,莫非是生了急病?”

    白衣少女道:“大师姐休得开玩笑了,他真的是我表哥”

    “一表三千里。”黄衣女郎撇着嘴,冷哼道:“他不是三师妹的情郎,你会巴巴的赶去把他抱出来?”

    白衣少女身躯一颤,说道:“大师姐”

    “不用说了。”黄衣女郎话声愈来愈冷,说道:“他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女焦急的道:“他他”

    黄衣女郎脸色一沉,冷冷的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叫上官平,对不?”

    白衣少女一张白玉般脸色,已经又羞又急,红到了耳根子,低垂粉颈,幽幽的道:“是的。”

    黄衣女郎冷哼一声,两道秋水般眼神逼视着白衣少女,问道:“他真是你表哥么?”

    白衣少女抬起脸来,点着头道:“大师姐,他真是小妹的表哥。”

    黄衣女郎道:“你知道他是伤在‘玄女掌’下的了?”

    白衣少女只得点点头。

    黄衣女郎冷哼道:“三师妹,你好大的胆子?”

    白衣少女娇躯机伶一颤,双手抱着上官平,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大师姐,小妹求求你,小妹姨妈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所以”

    黄衣女郎没待她说下去,截着道:“所以你才会吃里扒外,不顾师门训诫,想偷偷的救他了。”

    白衣少女泪流满面,咽道:“小妹不敢,小妹只求大师姐开恩饶了他吧”

    黄衣女郎披披嘴道:“饶他?咱们奉师父老人家之命,到泰山做什么来的?上官平差点就破坏了师父的大事,你求我饶他?你也不想想师父的金令,令出如山,谁敢违拗,就算师父疼你,但这件事要是给师父知道了,连你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三师妹,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何必对他这般死心场地呢!来,把人交给我。”

    白衣少女抱着上官平,站起身子,后退了两步,说道:“大师姐,小妹没有骗你,他真是小妹的表哥,小妹没有投到师父门墙之前,我和他是青梅竹马的表兄妹

    大师姐看在小妹同门师姐妹的份上,你就高抬贵手”

    “不成!”黄衣女郎脸色铁青,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凡是伤在‘玄女掌’下的,本门中人都不准救冷,就算他真是你表哥,也死定了。”

    白衣少女哭道:“为什么呢?大师姐为什么一定要把他置之于死地呢?”

    “不为什么?”黄衣女郎咬着下嘴唇,冷冷的道:“我这是执行师父的金令,凡是和咱们作对的,都得死。”

    “他不会跟咱们作对的。”白衣少女含着泪道:“触怒了大师姐,小妹保证他以后

    他绝不敢再和大师姐作对了。”

    黄衣女郎举足跨上一步,说道:“三师抹,你把人放下。”

    白衣少女又后退了一步,惊怯的叫道:“大师姐,你”黄衣女郎道:“我怎么了?我叫你把人放下,你敢不听?”

    白衣少女道:“小妹不敢,小妹只求大师姐开恩。”

    “好!”黄衣女郎又是格的一声娇笑,说道:“三师妹,你看这是什么?”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掌心一摊,送了过去。

    白衣少女看得花容失色,赶忙双膝一屈,跪了下去,俯首道:“弟子冷雪芬叩见令牌。”

    黄衣女郎徐徐收起玉牌,冷声道:“见牌如见师父,我要你把人放下,你不肯听话,现在见了令牌,你总不至于再敢违抗了吧?”

    白衣少女身躯一阵颤抖,咽声道:“小妹不敢。”

    “那好!”黄衣女郎格格的笑道:“三师妹就把他从桥上抛下去吧!”

    白衣少女低头看了手中奄奄一息的上官平一眼,一串泪珠从她睑颊上,一颗颗滚落到他的脸上,她横上了心,咽声道:“小妹遵命,表哥,我没有法子救你了,我只有陪你一起死了”

    她抱着他,毅然朝云步桥上走去。

    黄衣女郎双目之中满含妒意,冷酷的笑道:“看来你们这一对表兄妹,当真多情得很,这样也好,我为了执行师父金令,不能徇私,但我可以成全三师妹,让你和他可以永远在一起”

    白衣少女没有作声,跨上云步桥,蓦地踊身朝千丈深渊跃了下去。

    她是抱了必死之心,才奋不顾身跃下去的。

    他虽然不是她的表哥,她和他也只有一面之绿;但她一颗芳心,就暗暗的系上了他。

    她听说大师姐大闹伏虎庙,还以“玄女掌”把他击伤,她夜入伏虎庙,偷偷的把他抱出来,是希望能治疗他的伤势;如今大师姐亮出了师父的金令,这一来,他是死定了,他死了,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和他一同死了的好。

    这是殉情,她这份毅然不顾自己的勇气,和她平日柔顺的个性,适得其反,这也正表示了她是个外柔内刚的人。

    她这一奋身跃下,不知怎的突觉腰上一紧,好像腰带被什么东西钩住了,竟然没有跌下去。

    没有跌下去的这一刹那,她本能的双手一紧,想把上官平抱得紧些,那知双臂一拢,手上竟然空空如也,敢情在自己奋身跃下之际,手上一松,他已经跌落下去了。

    她这一急,几乎比自己跌下去还要伤心,双目泪如泉涌。低低的叫道:“上官平,平哥哥,我也来了。”

    她知道自己只是被桥上的东西钩住了腰带,只要自己用力一挣,即可挣脱,因此话声一落,奋力一挣,朝下扑去。

    这一挣,果然给她挣脱了,但听“拍”的一声,背脊碰在实地上,她还以为落到万丈深渊之下,睁目一瞧,自己竟然躺卧在云步桥上,水声隆隆,起自桥下。

    白衣少女心下大奇,自己明明朝桥下跃去的,怎么会躺在桥上的呢?上官平已经先自己而去,自己何忍独生?她想到这里,泪水又夺眶而出,一下跃起,低头看着下面黑越越深不可测的深渊,叫道:“上官平,你等等我”

    猛地双脚一顿,朝桥下扑去。

    这回,她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奋力一跃,足足跃出去寻丈光景,才往下落下。

    那知身子堪堪往下沉落之际,匆觉腰上一紧,又被什么给钩住了腰带,一个人像腾云驾雾一般,不知是往下落,还是往上飞?接着又是“拍”的一声,背脊又碰在实地上,和上一次一样,摔得不算太重。

    她再次睁开眼来,自己依然躺在云步侨上,依然是原来的地方,丝毫没有移动。

    千古艰难唯一死,死也这么不容易。

    白衣少女翻身坐起,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想到这也许是有人救了自己,不然怎么会两次跳下去,又会飞起来呢?

    她想到可能有高人暗中出手救了自己,心头也登时升起一丝希望,这人既会两次出手救了自己,当然也有可能救了上官平。

    一念及此,急忙抡目四顾,此刻夜色如墨,黑沉沉的那里看得清四周的景色,更没看到半点人影,大师姐大概早就走了。

    她心头大感失望,难道是救自己的人,不愿和自己见面?他纵然不愿和自己见面,但他救了上官平,也总该告诉自己一声,免得自己担心了。

    她从桥这边,一直走到那边,再走回来,桥上冷雨丝丝,根本没有什么人影,她又从桥头走到一片松林前向,仍然没找到人。

    但她鼻子隐约闻到浮散在空中的一股烟味,浓烈的淡色菰味,显然在不久之前,有人在这里吸着烟。

    这时夜色已深,那会有什么人跑到这里来,坐在松林之下,掹吸着烟?那么可见这人准是救自己的人了。

    此处只剩下浮散在空中的烟味,这人自然已经走了,上官平身负重伤,他把他救下,自然不能耽搁,所以才匆匆的走了。

    白衣少女心中想着,也就低垂着头,缓缓的朝山路上行去。

    她坚信上官平是被人救走了,他不会死的,只有他没死,她活下去才有意义。

    口口口口口口

    上官平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有人把自己投入烧红的炉子里一般,全身经络,炙热得如同火烧,这一种闷热,连想开口大叫都叫不出一点声音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弄不清自己是昏死过去了?还是睡熟了,总之,直到此时,才悠然醒转。

    他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木床上,除了一身衣衫尽湿,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恶梦。

    他依稀记得自己听到虎啸和一阵云板之声,才出去的,骑在白额锦毛虎背土的黄衣女郎要老和尚取消“伏虎庙”交出自己去,老和尚不答应,双方动上了手,白己被黄衣女郎一掌击中胸口

    难道这会是梦?梦境历历,就在眼前;但自己躺在床上乃是事实,何况这里是伏虎庙的客房,也是事实。

    敢情自己连日赶路,太劳累了,一旦休息下来,就发生了一场惊险的梦境。

    他翻身坐起,除了感觉头脑还有些昏沉沉,就别无感觉,略为运气,觉得体内真气流畅,似乎比平时还要充沛,好像睡了一觉,功力又增进了甚多!

    他伸足下床,天色甚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了?随手从小几上取过了火石,打着纸煤,点燃起油灯。

    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进走廊,人数大概不下七八个人,接著有人轻轻叩着房门。

    上官平急忙走过去打开房门。

    叩门的竟是法悟,他看到上官平,脸上现出深感意外的惊愕之色,过了半晌,才双掌合十道:“上官施主回来了?”

    上官平看他神色甚怪异,连忙问道:“大师父有事吗?”

    法悟缓缓舒了口气,才道:“上官施主回来了就好,家师正在因上官施主失踪,深感不安,上官施主最好请到方丈室去一趟,面见家师,以免家师挂念才好。”

    “在下失踪?”上官平听得像一头雾水,一面点头道:“好,在下这就去见方丈。”

    法悟合掌道:“上官施主请。”

    上官平跨出卧房,只见房门口左左右右两边,站着八名手持戒刀的和尚,简直如临大敌,心中更觉暗暗纳罕,忖道:“莫非伏虎寺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成?”

    出了客舍月洞门,每逢殿宇、回廊,都可以看到腰跨戒刀的和尚,戒备森严。

    不多一会,来至方丈室,法悟匆匆越过上官平,在阶前高声说道:“启禀方丈,上官施主回来了。”

    里面传出智通大师的声音低“啊”了一声,惊喜的道:“快快有请。”

    法悟躬身应“是”退后一步,合十道:“上官施主请进。”

    上官平举步跨入,智通大师已经起身相迎,看到上官平,一双目光盯在上官平身上,不住的打量,一面含笑合十道:“上官施主回来就好了,快快请坐。”

    上官平眼看智通大师看自己的眼光,和法悟一样,包含着惊愕和惊喜之状,心中更觉不解,依言在下首坐下,说道:“在下听法悟师父的口气,好像是在下失踪了,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智通大师惊奇的望着他,说道:“上官施主可是认为你没有失踪么?”

    上官平道:“在下好端端睡在客房里,方才刚醒过来,法悟师父就来叩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奇了。”智通大师目注上官平,缓缓说道:“这么说,上官施主好像不记得今晚敝寺发生的事了?”

    上官平听得一呆,说道:“宝寺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故?”

    智通大师听了他这句话,此他还要感到惊奇,暗想:“一个人失去记忆,神志就会不清;但上官施主明明神清志朗,不可能失去记忆,也不像是失去记忆的人,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心中想着,一面说道:“上官施主还记得今晚在山门外和一个骑锦毛虎的黄衣女郎动手的事么?”

    上官平骇然道:“原来那不是梦,那是真实的事?”

    智通大师道:“上官施主怎么会把它当作梦境的呢?”

    上官平道:“因为在下梦中,好像被人投入了洪炉之中,全身炙热无比,连每一条经络都胀得快要裂开了,在下大声嘶叫,却叫不出一点声音来”

    智通大师听得暗暗点头,忖道:“听他所说,那是在失踪之后,有人以无上内功,替他打通十二经络,疗治掌伤了。”

    上官平续道:“后来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清醒过来,全身衣衫都被汗湿透了。”

    智通大师道:“上官施主醒来之后,人在那里呢?”

    “就在客房木床之上。”上官平道:“在下回想起来,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梦境历历,如在眼前,那就是在山门外和黄衣女郎动手,她掌势奇幻,在下两次封架,都架了个空,被她一掌击在胸口之上,人就昏了过去,但在下明明好好的躺在床上,试一运气,体内真气似乎比平时还要充沛,那自然没有负伤了,因此在下只当是作了个梦;但听老师父口气,倒好像在下确曾在山门口和黄衣女郎动过手了?”

    他这番话,听得智通大师只是点头,口中低喧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这是我佛保佑,上官施主有高人暗中施救,才能使重伤之躯,迅即复原,才把末受伤前到负伤昏迷这一段时间所经之事,认作了梦境”

    接着就把黄衣女郎纵虎伤人,以及上官平挺身而出,和黄衣女郎动手,一直说到上官平负伤之后,黄衣女郎不战而退,自己要法慈把他送到方丈室禅房,喂下少林“大梅檀丸”以及自己去看了法善、法空两人的伤势,回转方丈室,发现小沙弥被人点了睡穴,上官施主也不见了影子,详细说了一遍。

    上官平奇异的道:“这会是什么人救在下呢?”

    智通大师道:“那黄衣女郎和上官施主动手之时,老衲也正在和三个灰袍老者力战之中,并末看清她使的是什么掌功?但敝寺所藏‘大梅檀丸’,乃是少林寺药王殿所监制,为武林首屈一指的疗伤圣药,内外重伤,均可一服见效,但老衲喂上官施主服下‘大梅檀丸’之后,却如石沉大海,不见一点起色,据老衲猜想,那黄衣女郎使的必是一种独门手法的阴功无疑,老衲惭愧,对医道只是一知半解,无能为力,如果上官施主的伤势,到了天亮之后,尚无半点征兆,老衲就打算派人赶去少林寺,请药王殿长老师兄赶来替上官施主疗治,好在上官施主吉人天相,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完全康复,真是可真可贺,至于替上官施主疗伤的这位高人,如果他肯和上官施主见面,早就现身了,既然不愿露面,那就无法知道他是谁了。”

    上官平道:“老师父说得是。”

    智通大师起身合十道:“上官施主重伤初愈,天色也快亮了,就请回房休息吧!”

    上官平起身告辞,回到客房,天色已现鱼白,掩上房门,正待上床睡觉,目光一瞥,忽见枕下露出一角白纸,心中觉得好奇,翻起枕头,下面果然压着一张纸条,上面还有字迹,取起一瞧,只见纸条上写着潦潦草草的一行宇,那是:

    “好好睡一觉,午后可去云步桥北,松林间有一茅棚,不妨进去瞧瞧。”不但字写得歪歪斜斜,下面也没人具名。

    这宇条不用说是给自己的,但这是谁留在这里的呢?他要自己好好睡一觉,午后到云步桥北首松林间的茅棚里去,这是做什么呢?

    上官平一时猜不透这人的用意何在?心想:“他既然要自己好好睡一觉,那就睡上一觉再说。”

    当下收好字条,脱了长衫,倒头就睡。他一晚未睡,确实感到有些困意,合上眼皮,不觉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差不多已是午牌时光,耳中听到用斋的云板之声,匆匆洗了把脸,赶去膳堂,他们那一桌上,八碟素斋已经摆上,只是那位别老人家还没有来。

    上官平一个人不好开动,只得坐下来等他。过了一会,才见到老人家一手拿着一支竹根早烟管,两脚虚飘飘的走了进来。

    上官平赶紧站起,拿了两只饭碗,装好两碗饭,把一碗放在别老人家的坐位前面,才回到自己凳上坐下。

    这位别老人家一边走路,一面在喃喃自语,脚下又拿不稳,走起路来,上身直往前冲,两只脚拖着走路,自然走不快,从膳堂门口,走近桌子,不过三四丈路,他却颤巍巍的走了好一会工夫。

    上官平起身招呼道:“别老人家请,饭已经给你老装好了。”

    别老人家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放下旱烟管,自顾自拿起饭碗,走过去装饭,等他装了饭回来,在板凳上坐下,口中喃喃的道:“饭凉了还有什么好吃的?我自己不会装么?”

    他喃喃说着,声音虽低,但上官平就坐在他横头,这几句话,却听得清楚,心中暗道:

    “自己还以为他重听,原来他耳朵并不聋!”

    别老人家可不和你客气,一坐下来,就举筷开动,一筷接一筷的吃了起来。

    上官平因自己和他招呼,他理也不理,如果是耳聋,倒也罢了,但他明明听得见,那是有意不理自己的了,自己何必自讨没趣?当下也就自顾自的低头吃饭。

    饭后回转客房,小沙弥沏了一壶茶送来,上官平倒了一盅,慢慢的喝着,心想:“昨晚那张字条上,要自己午后到云步桥北首的松林中去,自己该不该去呢?”

    “自己初到泰山,并没有熟人,这字条莫非是那黄衣女郎留的?她约自己,难道还想和自己打一场?”

    “不管他是谁,既然留字约了自己,自己非去看看不可。”

    心念一决,放下茶盅,起身就走。

    刚走近山门,只见法悟迎了上来,合十道:“上官施主要出去么?”

    上官平道:“在下想在附近走走。”

    法悟道:“上官施主不可走得太远。”

    上官平点头道:“多谢师父,在下知道。”

    法悟目送他走出山门,赶紧往后进方丈室而来,到得门口,合十道:“启禀方丈,弟子法悟有事禀报。”

    智通大师道:“进来。”

    法悟跨进方丈室,立即躬身道:“弟子见过师尊。”

    智通大师蔼然道:“法悟,你有什么事?”

    法悟合十道:“弟子看到上官施主出庙而去,特来禀报师尊。”

    智通大师道:“你可曾问他到那里去吗?”

    法悟道:“弟子问了,上官施主只说在附近走走。”

    智通大师缓缓点头,说道:“上官施主年事虽轻,一身修为大是可观,尤其昨晚伤在黄衣女郎掌下,伤势极为沉重,但前后不过一个更次,即告复原,此事十分怪异,他既然不肯明说,那就随他去好了。”

    法悟应了声“是”

    智通大师又道:“以后有关上官施主的行动,咱们不用过问,你去吧!”

    法悟又应了声“是”才合十退出。

    口口口口口口

    云步桥北面有一片松林,多是数百年之物,老干拿云,遍山苍碧。

    松林间,突出一堵高大的石壁叫做万丈碑,和万丈碑对峙的也是天然生成的一块大石。

    据古老的传说,这块大石在山顶上受了日月精华,本该飞到天上去的,因为它生性耿直,触怒了山神,被山神打下凡尘,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事,历来的游人都很同情它,有人给它焚香,也有人向它膜拜,于是就有人在它边上,挂上“有求必应”的小匾,于是就有人在它边上上一个茅棚,向善男信女收取香油金。

    上官平找到云步桥北首的松林,看到大石,自然也就找到了茅棚。茅棚自然是用茅草盖的,前面有一扇板扉,板门掩着,只闻松涛,不闻人声,每一个人到了这里,都会有空山寂寂之感。

    上官平走到门口,便自停步,问道:“里面有人么?”

    茅棚中没人应声。

    上官平走上一步,举手叩了两下板扉,又道:“里面有人么?”

    茅棚中还是没人答应。

    上官平想到昨晚那张字条上曾说:“松林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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