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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小说网 www.78xs.cc,情迷柏林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了口气,将钱吹地上。

    马克立即去捡,一脸心疼地叫“我一个星期的工资。”

    樊希白了他一眼“谁和你赌钱?”

    “不赌钱,那赌什么?”

    听他这么问,樊希将目光投向尼尔斯,似笑非笑。

    看见她的笑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尼尔斯还没来得及警告她,就听她在那边说“谁输了,谁脱衣服。”

    弗朗克一听顿时来劲了,拍着桌子叫道“好主意!”

    尼尔斯道“我反对。”

    樊希不理他,凉飕飕地在那边道“你们不是讲民主?来,我们投票。”

    弗朗克第一个表态“我同意。”

    樊希望向马克“你怎么说?”

    马克一脸迷茫“什么怎么说?”

    弗朗克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装什么傻。你要是同意,就是三票对一票;你要是不同意,就是两票对两票。”

    马克下意识去看尼尔斯。

    他刚转了脸,就被樊希一把板正。

    樊希捏着他的下巴,道“你看他干嘛,看我。好了,你现在告诉我,你玩不玩?”

    怕尼尔斯,但更怕樊希,所以,马克把心一横,叫道“我玩!”

    樊希松了手,看向尼尔斯,眼底带着得意“三比二,少数服从多数。”

    尼尔斯皱着眉,脸色有些难看。

    樊希不受威胁“你要是不想玩,可以出去,眼不见为净。”

    马克拉了下她,提醒“这房间是头儿的。”

    她扬扬眉头,一脸挑衅。

    66|10。5|

    樊希手气不好,一路输。

    愿赌服输,她也爽气,输了就脱。

    先是外套,再是长裤,然后丝袜

    尼尔斯发完牌,目光扫了一圈,问“谁要跟?”

    樊希敲了敲桌面“我。”

    马克忍不住提醒“再输,你可就要脱光了。”

    樊希面不改色“光什么?还有内衣。”

    “你来真的?”

    她笑颜如花“难道是假的?”

    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谁也猜不出。

    “你牛逼。”弗朗克向她伸出拇指。

    樊希拿起酒瓶,敬了敬,把他的话当是表扬吸收了。

    尼尔斯瞥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发了一张牌给她。

    樊希笑嘻嘻地接过,同时伸出手指戳了下他的手背。

    尼尔斯抬头。

    两人四目相触。

    她嘴角的笑意更甚。笑容虽美,却带着一丝危险。

    拿到牌后,樊希看也没看,直接往桌上一扔,道“我输了。”

    “怎么又输了?”马克好奇,去翻她的牌,看了后叫道“不加这张都19点了y,你故意的吧。”

    她似笑非笑“故意什么?”

    “故意输。”

    樊希不答,嘴角勾起,媚眼生俏,引开了话题“有没有音乐?”

    马克问“想听什么?”

    她凑近脸,向他眨了下眼“你放什么,我听什么。”

    一阵香风袭来,撩人心扉,马克有些扛不住,忙起身去给她放音乐。

    弗朗克望着正在喝酒的樊希,用胳膊捅了下尼尔斯,低声问“吵架了?”

    尼尔斯摇头。

    “没有她干嘛气你?”

    “没有。”

    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是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樊希。

    弗朗克啧啧地摇头“她在闹情绪,你都不知道,还能再失败一点么?”

    闹情绪?

    尼尔斯动了动嘴,正想说什么,这时,音乐响了起来。

    樊希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伸脚,踢倒了一排空酒瓶,引得三个男人同时抬头。

    “姐今个儿心情好,给你们跳支舞。”艳舞。比太阳还艳。

    “好啊。”立即有人捧场。

    樊希微微一笑。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尼尔斯。

    音乐激活了身体里的细胞,她踏着节奏,慢慢扭动起纤腰,像一条水蛇般,前后摇摆。胸口的沟,纤细的腰,圆润的臀,细长的双腿让人口干舌燥。

    马克看得心神荡漾,忍不住叫了一声fancy。

    樊希伸手抵在嘴唇上,做了个的噤声的动作。

    她侧身弯下腰,双腿岔开,撅起臀部,拉下扣着头发的皮筋,用力一甩头发。

    一头瀑布,倾泻而下。

    男人的心,火箭升天似的飞到了空中。

    她舞动身体,臀部一圈圈地扭动。s型的曲线,,随着她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叫人荡漾。

    男人的心,又陨石坠地般地摔了下来。

    一起一落,如同坐在过山车里。

    她是演员,需要观众。

    她是女王,需要臣民。

    他们是她的观众,是她的臣民。对她膜拜,为她倾倒。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仰起脸,撩开落在脸庞的头发,然后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扣子。

    衣襟下的肌肤展露了出来,洁白无瑕,像一块玉。

    紫色的内衣托住她的胸,白皙的皮肤、高耸的双峰、平坦的小腹,诱惑无限极。

    眼在燃烧,心在狂乱,血在逆流。

    樊希扭动肩膀,头发凌乱,衬衫滑落手臂,这一瞬间,性感爆棚。

    没人说话,只有呼吸声。

    心慌、意乱。

    尼尔斯看着她,眼睛无法离开。

    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嚣张、狂野,却又把女人的魅力彻底诠释。

    三个俘虏。

    任何女人,都比不上她万分之一。

    她转了个圈,手臂一甩,将衬衫掷在了尼尔斯的怀里。

    衣服上带着她的香气,像毒,通过他的肌肤,渗入五脏六腑。

    四目相对,樊希眨了下眼,舌尖舔过嘴唇,向他勾了勾手指。她的眼里,有钩子,一旦勾住了,再也放不开。

    无声的召唤,致命的引诱。

    尼尔斯的眼,沉了下去,像深海里的漩涡。

    任凭谁,都抵挡不住。

    目光一转,瞧见另外两只单身狗,正大眼瞪小眼地在看自己。樊希扬起眉头,娇声问“你们看我,是女人么?”

    弗朗克“你要不是女人,天下就没女人了。”

    樊希笑了“是么?”

    马克使劲点头。

    樊希身上只剩下内衣内裤,再脱就要露点了。她瞄了眼尼尔斯,手指摸上腰间的蕾丝短裤,摇摆臀部,一点点往下拽。

    两个男人看了猛咽口水。

    这福利,平时看不到。

    尼尔斯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起身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她的手,将衬衫包裹住她的身躯。

    “够了!”

    樊希看着他的眼,扬起嘴唇,洋洋得意,终于还是把他给逼急了。

    表演结束。

    弗朗克在心中惋惜,就差那么一点。

    这么一点,也是永恒的距离。

    马克不爽,扯着嗓子嚷嚷“头儿,你这什么赌品,愿赌服输呐。”

    尼尔斯沉着脸,就一个字“滚。”

    第一次看到他当众拉下脸,马克打了个冷颤,瞬间酒醒。不敢再开玩笑,立即拽着弗朗克,圆润地滚了。

    房门碰的一声被带上。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尼尔斯转头看她,脸上难掩怒容。他自信,不代表他不会吃醋。

    “你非要这样么?”

    樊希无辜地耸肩“这样是哪样?”

    “当着我的面,挑逗别的男人。”

    樊希也不否认,只是笑“你在乎吗?”

    同样的话,以前问过,现在再问,多了一份底气。

    “你知道答案。”

    “不知道。”她几乎在无理取闹。

    尼尔斯不想和她争辩,托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了上去,狠狠地咬着她的嘴唇作为惩戒。

    一个吻结束,嘴里带着一丝腥甜味,他哑着嗓子,道“我在乎。你每一个动作,不是在挑逗,而是在拿针扎我的心。”

    樊希摸着被他咬痛的嘴巴,后退一步,看了他整整一分钟,道“我没挑逗谁。只是让大家验验,我到底是男是女,省的将来说不清。”

    尼尔斯本来心狂怒,但一听到她这话,怒火顿时成了无奈“都一天过去了,你还念念不忘。”

    “我记仇。”

    尼尔斯让步“我道歉。”

    她不依不饶“道歉有意思要警察何用?”

    他没辙了,只好再次解释“我们线人来报,内鬼是个变性人,住你屋”

    樊希打断他的话“我不是气这个。是气你没维护我。”

    尼尔斯沉默了一会儿,问“还能补救么?”

    樊希把玩着胸口的头发“不能。”

    他抿紧嘴,绷着脸。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儿,她突然恶作剧心起。

    “不过,看在你态度端正,那就”她拉长话音“跳个脱衣舞给我看看。”

    “”樊希笑得贼“别不好意思,这里就我一个观众。”

    “”“我想看。”

    尼尔斯从裤袋里掏出烟,塞了根在嘴里,抽得有些气急。

    樊希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他“数学题目都难不倒你,跳个舞算什么。”

    尼尔斯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不愿意就算了,我樊希从不强人所难,”她瞥了他一眼,以退为进“反正楼下一营男人。”

    女魔头,不折不扣。

    尼尔斯抽了几口烟,将烟头碾灭“之后一笔勾销?”

    她轻挑眉峰“当然一笔勾销。”

    他咬咬牙,拉着汗衫一角,从头顶上套了出来,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接着又去解皮带。

    要被马克他们瞧见,眼珠子都能跌落。

    谁知,樊希还不满意,按住他的手,娇嗔“不够劲爆,没激情。”

    他警告地望向她。

    樊希有恃无恐,手指在他手背上敲了敲,目光带着一丝撒娇和无赖“我想看。”

    尼尔斯无语。

    有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逼着一个学术流的科学家跳艳舞,也就她厚颜无耻地才想的出来。

    换了首劲爆的歌曲,樊希从背后缠上他,手在他的胸口游移。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樊希舔了下他的耳垂,低声道“来吧。”

    尼尔斯拉着她,转了个圈,转到面前,双手揽住她的腰,贴着她摆动臀部,缓慢、却有力度。

    她勾住的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去吻他的唇,热情似火。

    尼尔斯捧住她的脸,拉开距离,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不是要看我表演,怎么这么猴急?”

    她笑了。美色当头,太诱人。

    他撩开她的长发,亲了下她的脸,然后伸手抽出皮带,一寸一寸地解开

    手一松,裤子应声落地,随着他身体的摇晃,那坨阴影微微一抖。

    樊希盯着那个地方,咬着嘴唇,心跳加速。

    一个明着骚,一个暗着骚,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他围着她慢慢地绕着圈儿,气息洒在她的耳边,嘴唇在她的颈脖间掠过,明明没有触碰到她的肌肤,却比亲吻触摸更撩人。

    樊希仰起脸,露出个笑容,沉醉在他的撩拨之中。

    当他绕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摸上他的脸,同时送上自己的嘴唇。

    两人搅在一起,蜻蜓点水般的轻轻一下,又分开了。

    意犹未尽。

    他转到她背后,将她圈在怀中,亲吻她的肩膀。

    樊希反手环住他,侧转脸,两张嘴唇再次触碰到了一起

    谁说科学家没有激情?

    ***

    卡扎和南雁落网后的四十八小时,尼尔斯利用复数计算出塔利班的蜗居点,德美两军合作,直捣黄龙。几个活跃在战争区的塔利班首领措手不及,纷纷被逮捕,武器库被捣毁。毫无疑问,这一下,对恐怖集团来说,是不可复原的重创。

    不管是德国人,还是美国人,都暂时松了口气。

    两个大城市被彻底拿下,北约成员国的使命也完美画上句号,不日将撤军。

    在走之前,基地开了个欢送会,好聚好散,再聚不难。

    看见尼尔斯落单坐在吧台旁边,纳森走了过去,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小老弟,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尼尔斯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怎么,还在为上次的事情介意?”

    “上次是哪次?”

    纳森用手指着他,哈哈地笑“你小子,装傻。”

    尼尔斯跟着微微一笑,从容不迫“事情既然过去,就没重提的必要。”

    纳森看了他一眼“也对,我们各有各处境。说多了,伤感情。”

    尼尔斯笑笑。

    纳森问吧台的人要了两杯啤酒,道“前尘往事可以不谈,但这几天的事,我还是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聪明智慧,那帮亡命之徒不会这么快落网,我们的任务也不会完成得那么圆满。”

    “不用谢我。都是北约国的一员,同仇敌忾。”

    这话说得高尚,却也生疏。

    纳森嘴上不说,心里明白,差点弄死了他的心上人,再大度的人心里也会有疙瘩。要是换成别人,纳森也懒得啰嗦,但尼尔斯不一样,他是个人才,不,不光是人才,还是个人物。顶天立地,刚正不阿,让人敬仰。所以,他愿意放下身段,和他说一句对不起。

    两人说了一会儿公事,纳森话锋一转,问“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换防。”

    尼尔斯喝了口酒,道“快了。”

    维和部队驻外,国家开支巨大,德国议会几经商议,最终决定逐步撤防。

    阿富汗以北地区,原本驻扎三千名德国士兵,现在减少至一千。

    尼尔斯这一区,也接到了撤军命令,不日就可以重返家园了。

    纳森道“回了德国,保持联系。以后有机会,去你们那玩,想再去看看莱茵河畔的城堡。”

    尼尔斯“欢迎。”

    67|10。17|

    看见樊希过来,内森识相地让位。她的小命差点交代在自己手上,现在面对面碰上,难免尴尬。

    谁知,樊希瞧都没瞧他一眼,绕了个圈,在尼尔斯身边坐下。给自己点燃香烟后,用下巴点了点内森的背影,问“老狐狸来找你做什么?”

    “告别。”

    樊希哼了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尼尔斯知道两人的过节,也不接嘴。

    樊希吐了口烟气,道“你们什么时候撤防?”

    “消息挺灵通。”

    白他一眼“有马克在,想不知道也难。”

    尼尔斯笑了笑“也许就这两个月。”

    “这个基地有五百多人,全撤?”

    尼尔斯嗯了声。

    “不怕塔利班卷土重来?”

    尼尔斯道“要彻底消灭他们也不可能,现在这种情况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接下来的维。稳还是得靠当地军警了。”

    说得也是,就像小孩子,父母再怎么能干,也不可能让他依靠一辈子。

    该教的都教了,接下来去怎么发展,就看这些阿富汗人自己的了。

    樊希把玩着烟盒,似是无意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尼尔斯道“回国。”

    她继续试探“没有其他打算?”

    尼尔斯摇头,拿起酒杯,将酒一口闷了。

    樊希看着他,琥珀色的液体灌入他的口,喉结上下一动,性感至极。

    这男人,连喝个酒也满满都是诱惑。

    她坐不住了,伸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凑近自己的唇,搅进他嘴里。

    吻得太猛烈,他的唇齿间都是龙舌兰的味道,顿时把她给呛到了。樊希松开他,伸手拿起盘子里的柠檬,咬在嘴里。一瞬间,酸辣交错,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尼尔斯见状,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

    “没什么。”

    闷骚!

    樊希靠近他,闻着他的味道,在耳边低声道“离开我,一个人回去德国,你舍得?”

    尼尔斯被她搅得心神不宁,直言无忌“不舍得。”

    樊希笑了。

    “那你拿什么诱惑我去德国呢?”

    “自由。”

    樊希看他半晌,道“你还真是把我摸透了。”

    “摸不透你,怎么让你爱上我。”

    一句话霸道而自信。

    樊希愣了愣,像是问他,却是在自问“那我爱上你了么?”

    “你心里有答案。”

    “爱不爱的,肉麻。不过,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樊希话锋一转,道“到德国来,没活儿接,赚不了钱,你养我?”

    樊希只是随随便便地一句,尼尔斯倒是认真地思考了起来“只要不是太难养,可以。”

    “不难养,我吃的不多。不过,就是每天一次手部护理,一星期两次脸部护理,一次头发护理,一次全身护理。每一个月要飞一次巴黎看时装秀,每三个月飞一次东京购物。哦,对了,一般我出门,化妆师、发型师、形象助理一个不能缺少。”

    “”见他一脸惊讶的样子,她哈哈大笑起来,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逗你呢,当真了?”

    尼尔斯无语。

    “哎,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去中国?”

    他摇头“没想过。”

    “为什么?”

    “语言不通。”

    “借口。”

    确实是借口。尼尔斯看着她,问“那么,你想回去吗?”

    樊希拿出烟,塞了一根在嘴上,却没点燃。

    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想。”

    一个精致的牢笼,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飞出来,为什么还要回去?

    那里的东西,既然放弃了,就弃得彻底。

    尼尔斯转头望着她,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圈进怀里。

    “那就来德国吧。”

    ***

    德军在阿富汗驻扎了近十年,终于决定撤防,只剩下美国人孤军奋战。不过,美军也呆不长了。

    十年的时间,该做的全都做了,该挖的也挖了,该报的仇也报了。*死了,塔利班势力大削,当地政府也扶植起来,当初向往的愿望一样样都实现了。这场战争输不输、赢不赢的,结果都一样,反正阿富汗人民还是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对老百姓来说,除了苦难,什么也没有得到。

    希望,将来某一天,他们能够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和平。

    德军还有一个月撤防,有专用军机接送,直抵德国。本来就是为了尼尔斯来的,现在他要走了,樊希也没心思再待下去。

    太匆忙,她来不及准备,就算军部特批,到了德国海关也入不了境。只能先回中国,按部就班地办理手续,再去德国。她有钱有名,要移民欧洲,办法总比常人多一点。

    ***

    军部撤防,大批军用物资要运回国,盘点、维修,事情太多,总忙不完。

    已经两天没见到这男人了,平日见不着也就算了,可是明天,樊希就回国了。

    回中国。

    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走之前,总要见一面,说几句再见的话。

    本以为他下了班就会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凌晨。

    尼尔斯忙完回房,门一开,床上有人。

    是樊希。

    她本来睡着,却被他的开门声一惊,一下子坐了起来。

    “回来了?”

    “嗯。”“我要走了。”

    “嗯。”“明天就走。”

    “被螃蟹夹了舌头?话也不会说,只会嗯了?”

    尼尔斯道“一路顺风。”

    “坐飞机不能顺风。说顺风,那就诅咒我去死。”

    尼尔斯无奈,只好修正自己的话“一路平安。”

    “这还差不多。”

    樊希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将脸靠在他宽实的背脊上,深吸一口气,鼻子里吸进的,都是他的气息。

    有一段日子,要分居两地了,如果说心中没有不舍,那是在说谎。嘴里说什么都可以,自己骗自己,却做不到。

    还没分别,就在思念。真希望,时间一秒就跳过,直接剪接掉这一段离别。

    心情沉闷,但是她没哭,一年又一年,胸腔里心被磨得很硬了,能承受住任何悲欢离别。但是不哭不代表不难过,她知道,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很重,如泰山北斗。

    此时静悄悄,两人都无语。

    他们是成年人,有些话,不是非得说出来,语言不是传递感情的唯一途径,还有行动。一个拥抱,一个亲吻,也许能够更深刻地诠释出彼此间的依恋。

    外面星辰很亮,月光很冷,透过窗户,泻进屋子,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尼尔斯。”

    他应了一声。

    “拍多枪战片,厌了。我想拍爱情片。”

    他笑了,浅浅的笑,挂在嘴边,特迷人。

    “听马克说,你不想结婚生子。”

    樊希一腔热情,被他堵得一噎,顿时没了影,悻悻地道“反悔了,不行?”

    这话,带着赌气,让他脸上的笑意更甚。

    “上次回国,我去了一趟德国,找了顾娅。”

    尼尔斯没接嘴,等她下文。

    樊希松了手,走到面前凝视他,目光深深的,想要把他看穿。

    “你不好奇?”

    “意料之中。”

    “你猜到了?”她不信自己被他摸得那么透彻。

    “我和她的关系,横在心里,不去证实下,不是你的性格。”

    樊希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了解我。”

    尼尔斯问“那她和你说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自己猜。”

    他摇头“猜不出。”

    樊希看着他,似笑非笑“她说,你是个好男人,让我别错过。”

    尼尔斯扬眉,嘴里没说,眼底在笑。

    他的笑容特温暖,像是暴风雨中的阳光,能让人看到希望。

    樊希心一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额头抵住他“真有你的,竟然让我产生了和你睡一辈子的冲动。”

    一辈子的承诺,多美好,却也多遥远。就像天边的星辰。

    他环住她的肩背,将她搂在怀中,道“还有两个月,就圣诞节了,来我家过吧。”

    她扬眉“你爸妈都在?”

    “圣诞节是家庭团聚的日子,肯定在。”

    “你有兄弟姐妹?”

    “有个弟弟。”

    “他也在?”

    尼尔斯“我们一家都在。”

    “都在啊。”她故意拉长话音,暧昧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在中国,有句话叫丑媳妇见公婆,但德国没有。

    所以,尼尔斯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没有暗”

    话还没说完,就被樊希在肚子上揍了一拳,她杏眼圆睁地瞪他,娇嗔“你还真是个一根筋到底的书呆子。”

    “”***

    第二天,樊希远行。

    平时和她走得比较近的,都来送行,一一道别。

    马克热情地给了她一个大拥抱,道“fancy,如果来德国,别忘了来找我,我带你去旅游。”

    弗朗克用胳膊撞了他一下“还需要你带?人家去德国,那是家庭团聚的,你个电灯泡凑什么热闹。”

    马克哇哇大叫“就算家庭团聚,也能顺便访个友。”

    大家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玩笑话,弗朗克收起玩心,道“讲真,我们几个都来自于一个城市,尼尔斯要是顾不上你,你可以来找我们。有什么事,我们十分乐意效劳。”

    马克立即点头附议“是的是的。我们是你永远的战友。”

    战友这两个字,倒也说得贴切,近两年的时间,大家一起吃早饭、一起锻炼、一起出生入死,无形中建立深厚的友情。

    这纯洁的感情,樊希以前从未有过。她的世界里,一向充满了谎言、欺骗和利用,只有权钱势,出卖和被出卖。是阿富汗,这个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地方,给了她一段刻骨的恋情,一份真挚的友情。千金难求。

    樊希微微一笑,她不是个擅长表达感情的人,所以只是一句谢谢,代表了所有。但是,真情真意,从来不是用言语来说,而是用心感受。

    最后一个,等着她告别的,是尼尔斯。

    越是不舍得,越是不显山露水,感情越真,藏得越深。两人都是这样的人。

    “早点回国。不然时间久了,我怕会忘了你。”

    “你不会。”

    “我有三千粉丝”

    他伸手撩开落在她脸庞上的头发,一字一句地道“你有三千万粉丝,但你只有一个我。”

    一句话说到点上,她瞬间无语反驳。

    弱水三千,我却只取一瓢,就是这个意思。

    沉默半晌后,她才吐出一句“所以你要好好的。”

    你要好好的。

    这五个字,暖了他的心。

    68|10。17|

    樊希虽然淡出了演艺圈,但是粉丝却没忘记她,得到信息她今日抵达中国,机场顿时被围得水泄不通。

    不光是影迷,还有记者,几个大牌娱乐都倾巢出动。

    “fancy小姐,您能谈谈您的阿富汗之行吗?”

    “您还会重返娱乐界吗?”

    “最近黄导想拍新片,听说女主未定,你们有联系吗?”

    “”樊希带着墨镜,展示她一贯的招牌笑容,美艳却冷漠。

    来接她的人,依然是章绝,只不过以前是以经纪人的身份,现在是好友。

    帮她挡开记者和粉丝,拉开座驾,请她上车。车门啪的一声关上,才彻底将这喧闹的世界隔离开。

    樊希自嘲地勾起嘴“没想到离开大半年,大家还记得我。”

    “怎么可能忘了你。你可是人们心中的女神。你走后,还在人气榜上逗留了好几个月。”

    “是吗?”

    章绝从后视镜瞥了她一眼,问“你什么时候召开记者招待会?”

    樊希道“有必要吗?”

    “当然有。你没看到刚才那火爆的场面?”

    “可我没打算复出。”

    章绝“那你回来做什么?”

    “办理签证。”

    “去哪里?”

    “德国。”

    章绝一脸了然“阿富汗的事都办完了?”

    “德国人撤防。”

    章绝秒懂“那你和他”

    见他欲言又止,樊希道“想问什么就问,别吞吞吐吐。”

    “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

    樊希抿嘴一笑“水。乳。交。融。”

    章绝一脸不可思议“你们打算结婚了?”

    “在一起,却不打算要那一纸证书。”

    章绝叹息“你的想法,我永远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只要他懂。”

    这话说得直接,却也伤人心,可偏又是不争的事实。

    章绝聪明地换了个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看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办好证件。”

    “这个倒是不难。快的话两三个月就能搞定。”

    樊希嗯了声。

    “你去德国打算干些什么?”

    “什么也不干。有人养我。”

    “你这花钱如流水的女王,谁养得起你?”

    樊希道“养不起,我就减少开支。”

    “做头发,美容,美甲,护肤哪样不是你的基本开支?”

    樊希不以为然“钱不够,就不花了。”

    章绝摇头“我不信。”

    樊希道“其实这几年我也有积蓄,这辈子下辈子都够我挥霍了。我说让他养,只是不想损伤了他的男人面子。”

    章绝话中难掩羡慕“看来这次你是认真的。”

    樊希“是的,是认真的。一辈子,能遇上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不容易。对我来说,他是最好的。”

    章绝一怔,因为她的措辞,最好的。

    混演艺圈里的人,有个忌讳,这一行永远没最好,只有更好。你是今日的神,明天就可能被新人遮掩光环。可是,她却说找到了最好的。

    章绝露出笑容“看来你找到了真爱,恭喜。”

    樊希道“我在国内有几处房产,帮我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你想卖了?”

    她点头“将来不定。要那么多房子也没用,乘现在房价高,卖了省心。”

    “你是打定主意离开祖国了。”

    去哪里生活,是她的自由,不需要任何人批准,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樊希笑笑,移开话题“我想建立一个慈善基金。”

    “你不是有一个了?”

    “那是给孤儿的。”

    “现在这个?”

    “支援妇女吧。”

    “怎么想到这个?”

    “阿富汗的女人,地位不如畜生,她们太遥远,我帮不了。国内的,有一点能力,还是希望能维护一下她们的合法权益。希望她们更独立、更强大、更自主。就当我报答祖国母亲的养育之恩。”

    章绝笑道“你的思想境界可真是有了质的飞跃,让我膜拜。”

    “以前就不膜拜么?”

    章绝避重就轻“以前是崇拜,现在是膜拜。”

    樊希笑了起来“就你最圆滑。”

    两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章绝话锋一转,道“虽然你不打算再吃这行饭,但毕竟是明星,既然回来了,就在媒体前露个面吧。算是给喜欢你的粉丝一个交代。”

    “除了我自己,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章绝“你可真无情。”

    “无情吗?我只是不想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fancy,这里毕竟是中国,不能太随心所欲。”

    章绝的意思她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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