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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小说网 www.78xs.cc,恶弟的“强宠”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咔咔嚓!”仁福惊了一下,快速拉着还在吐的主子道:“打雷了,要下雨了,娘娘,我们先快些进去,奴才去找蒋太医!”匆忙将人搀扶到了殿内。

    挽香都准备好了喊平身的,结果四周荒无人烟,奇怪,那些宫女太监呢?难道元玉泽不在这里?

    果然,不一会滂沱大雨便密密麻麻的落下,伸手拍了拍裙摆,方才还炙热得叫人无法忍受,怎么这一会就开始下雨了?

    经过烘烤的地面接受到雨水,顿时冒起烟雾,不到五分钟,四周便氤氲模糊,湛蓝的天空被飞速飘来的乌云掩盖,远远望去,好似春日的清晨,稍远的建筑物都几乎一片朦胧。

    殿内,龙床上,元玉泽正缓缓褪去苗温娇的衣裙,后低头开始及吮女人的脖颈。

    “啊!皇上!”苗温娇面颊酡红。

    如果他真的可以要她,那么或许可以改变策略,只要云挽香一死,那么就当先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从此可以正常侍寝,无力的望着男人俊美张狂的脸,我们可以吗?

    元玉泽闭目,不断的幻想,奈何脑海中总是出现一幕幕不愿去想的画面。

    “洛儿,你不要哭,爹娘虽然没了,但是姐姐可以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吃苦的!”

    “洛儿,我第一次做菜,你就当填饱肚子,不好吃也吃好么?”

    “洛儿,女孩是一开始是比男孩子长得高的,你不要难受了,等过几年,你就超过姐姐了,乖啊,听话!”

    呵呵,她就在外面,为什么还是老去回忆这些?原来不管她在不在身边,心里始终忘不掉,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不敢想象再次陷入会是怎样的后果,眯眼自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放入了口中。

    云挽香,你休想骗我再相信你,休想。

    苗温娇猜不透男人的心思,但也知道他是要亲自和她同房了,心,骤然刺痛,如果你要早些忘记该有多好?

    我该怎么办?是继续沉沦还是不不不,我不能再这么傻了,不能了,瘟鸡已经吃下,不出五天就会有效果,且这种癔症无人能解,现在想后悔似乎都不可能了。

    那就让我们享受这最后的一天吧,这是你欠我的。

    果然,不一会元玉泽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蜜色的脸颊也呈现了红晕,身体内仿佛有着无数把烈火燃烧,看着女人娇艳欲滴的唇瓣便疯狂的吻住。

    “嗯皇上臣妾”

    苗温娇察觉到男人进入了状态,兴奋得热泪盈眶,斜睨了屋外一眼,云挽香,过了今天,你们就真的没有可能了,没有了

    元玉泽快速褪去龙袍,那些不该出现的回忆再也不具备影响,虽然心里万分疼痛,可比起再次被伤害,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云挽香,朕已经不屑你的爱了,我们没有爱也可以过下去不是吗?不用猜疑对方是否真的爱着自己,会不会再被欺骗,没有爱了,就不存在什么欺骗。

    屋外,挽香不断捏紧手中的布料,心为什么还会痛?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没用?故意的吧?故意让我来听来看,所以遣散了所有下人。

    元玉泽,爱不是互相伤害,打我也可以,怎么可以在我面前和别的女人亲热呢?这真的很残忍知道吗?

    呼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一声。

    幔帐内,元玉泽已经忘却了所有,邪笑着抓住苗温娇的肩膀,边褪去女人的亵裤边故意道:“小妖精,求朕啊!”苗温娇等这一刻已经等得要发疯了,也故意放大声音:“皇上,臣妾求您”

    就在最最关键时刻,云挽香阴冷的抬脚,明知山有虎,却硬要向虎山行,有本事你就一刀杀了我。

    ‘砰!’元玉泽怔了一下,所有的火瞬间熄灭,咬牙愤恨的瞪向门口。

    云挽香将做好的罗裙仍到了地上,冲进屋掀开幔帐,看着里面银秽的一幕,知道这么做很危险,可现在还真就不怕了,残忍的一把推开愣住的男人,揪着苗温娇的头发狠狠向床下一扯,瞬间手里多了一把青丝,指着门外怒吼道:“滚!给我立刻滚出去,以后再敢勾引他,我就杀了你”外带狠狠的踹向对方外露的胸脯。

    “啊皇上救命啊呜呜呜皇上!”苗温娇头皮痛得发麻,胸口还在不断的被柔躏,这云挽香莫不是疯了?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妒忌,她倒好,明知故犯?

    元玉泽张口结舌的看着云挽香发疯,忽见苗温娇呕出一口鲜血来就快速下床大力拉过女人的手臂:“你干什么?你疯了?”

    云挽香却笑了,边挣扎边踹向苗温娇,好似有要直接踹死的趁势:“放开我狐狸精去死吧啊!”‘啪!’一巴掌打来,挽香扑倒在地,这才清醒,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只想让男人以妒忌的名义再把她废了的,怎会下手如此之狠?再怎么说苗温娇也是宰相之女,苗树明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吧?

    要杀也得用别的理由,而不是这样

    不过想想,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一咬牙便起身捂着刺痛的脸,看向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道:“你打我?为了她打我?你不是说爱我吗?”

    “呜呜呜皇上呜呜呜臣妾不活了呜呜呜!”苗温娇转身就要撞向床柱。

    元玉泽没想到对方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还如此的振振有词,咬牙道:“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挽香顿时将生死置之度外,无所谓的硬碰硬。

    “呜呜呜皇上!”苗温娇想推开抱住她的男人,奈何挣脱不开。

    男人捏拳看向屋外,推开苗温娇拉着盛气凌人的云挽香向屋外扯,后一把扔到了屋檐水下,眯眼道:“跪下!”

    挽香感受着打在头顶的水柱,顿时觉得冰冷刺骨,却没有要下跪,阴郁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你杀啊,怎么?舍不得?元玉泽,你真的很令人讨厌知道吗?”

    “冥顽不灵!”元玉泽走到雨中,狠狠一脚踹向了女人的小腿。

    ‘砰!’膝盖沉重的落地,骨头仿佛瞬间碎裂,而心也瞬间千疮百孔,捏拳不再说话,如果他杀了她,心里或许会好受了一点,可他为什么不杀呢?为什么?

    真的是舍不得吗?什么不举,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苗温娇看着这一幕,心里不免有些舒坦,管他爱不爱这贱人,反正他表面上向着她就够了,见男人进屋就再次抽泣了起来。

    “爱妃,怎么样了?”元玉泽烦闷的将女人的发髻整理好,后诱哄:“不哭了,朕不是已经惩罚她了吗?”

    “可臣妾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堂堂一个贵妃,被喊成狐狸精,皇上臣妾不依!”转身蹲在地上大声哽咽。

    元玉泽看看屋子外跪着的女人,又看看苗温娇,伸手揉揉眉心,继续哄道:“好了,朕陪你下棋如何?”

    哄了半天,苗温娇才破涕而笑,拉着男人走到棋盘前开始消磨光阴。

    云挽香干呕了一下,没有做声,双腿痛得厉害,而雨水拍打头皮的感觉更是难受异常,看着屋中和乐融融的一幕,并不后悔,反而越狠越好,这样等哪一天想起你除了厌恶就是厌恶后,我也就可以彻底放过我自己了。

    或许那一天,还是杀不了你,可不会再难过,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纠缠,也会心如止水,那个时候,也许你连做我的仇人都不配。

    旁晚,雨没有停歇,反而越来越大,永无休止一样,何林站在台阶上无奈的看着云挽香,心里不舒服也不要这个时候出气是不是?怎么着也要等明天以后吧?

    这个时候这么做,这不是逼着苗树明去和段云涛合谋吗?

    而元玉泽则坐在台阶上的龙椅之中,淡淡的望着女人,在心中不断长叹,天意吗?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忘记,为何你又突然闯入?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御药房。

    “蒋太医,您可算回来了,快快跟奴才走!”仁福等得直冒冷汗,见雨势变小就赶紧拉着一身湿的蒋博文跑向叙衍殿。

    “怎么了?”蒋博文本想说拿药箱的,手里还抓着一些草药,这是给阿樱去毒用的,也没想到天会突然下雨,又在树林中,打雷自然要在山洞里避雨了,否则定会被劈死。

    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人拉着跑。

    “娘娘一直干呕,想必是吃坏了肚子,您快去看看吧,奴才都等您一天了!”

    干呕?蒋博文狐疑的拧眉,莫不是那药她喝不惯?

    等蒋博文来到叙衍殿时,已是雨过天晴,火红的太阳再次露出脸,空气清新,四周绿叶葱葱,草儿油油,鸟儿们都在四处欢歌,万物容光焕发,大自然画出比以前更美的图画,被雨水滋润过的大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大地上少量的积水放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大地上镶嵌一颗颗亮晶晶的钻石。雨过天晴时的景色令每个人陶醉

    云挽香眨眨惺忪的眼皮,终于无力的倒下。

    苗温娇坐得臀部疼痛难忍,起身步伐怪异的行礼:“多谢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有些疲倦,先行回宫了!”

    再不走,又不知道还要坐多久,第一次知道龙椅原来可以硬成这样。

    蒋博文没等元玉泽传召就大步向前蹲下身子抱起浑身湿透的云挽香,把向脉搏。

    元玉泽等苗温娇一走便要夺过女人。

    “皇上,云妃娘娘已有身孕,您为何”还要这样来折磨她?

    “啊?娘娘怀孕了?”仁福张口结舌,这是真的吗?

    何林也惊喜的咧开嘴:“皇上,娘娘有身孕了!”

    元玉泽木讷了半响,后皱眉看向云挽香,快速一把接过,走进殿内,小心翼翼的搁置床铺上,怀孕?居然怀孕了?

    自己要当爹了吗?

    为什么不早说呢?几乎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命令道:“你赶紧给她看看,快点!”

    “哎!并无大碍,不过寒气入侵,皇上若想保住胎儿,就不可再让她受寒,特别是淋雨,不可动气,微臣回去给她开几副保胎药!”说完就要离去。

    元玉泽起身制止道:“此事万万不可张扬,待朕明日办了段云涛再声张也不迟!”

    “微臣遵命!”

    何林和仁福激动的热泪盈眶,怀孕了,居然怀孕了,这是老天在可怜她吗?

    入夜,由于下了一天的飘盆大雨,空气特别的凉爽,叙衍殿外人人脸上带着喜庆,皇上这次能增添皇子吗?

    殿内,出奇的安静,元玉泽坐在床边瞬也不瞬的望着女人的小脸,明天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看来老天非要我们在一起呢,这次,你不会再逃了吧?

    挽香突然睁开眼,后看了一下环境,偏头见元玉泽正笑看着她就自嘲的笑了一下:“皇上,你这又是做什么?”

    “你怀孕了,朕怕你着凉,所以在这里陪着你!”

    怀孕?闻言挽香呆住了,伸手摸向小腹,吞吞口水,本想讥讽男人几句的,然而却突然失去了力气,抿唇想忍住酸涩的液体,却还是顺着眼角滑落,苦涩道:“皇上不觉得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吗?”

    本以为女人会开心的,没想到会如此,元玉泽继续笑道:“你不高兴吗?”

    “皇上觉得我高兴得起来吗?”

    男人缓缓站起,见女人眼里全是绝望就明白的点点头:“朕不想和你吵架,太医说你不可以动气,云挽香,既然你已经有了朕的骨肉,往后就不要再想着离开了,朕答应你,往后会好好待你的!”

    “如此我不想呢?”

    “今天朕并非存心,如今段云涛已经调兵三十万将苗树明的二十万大军困住,不过朕早有防范,杭野派的亲信昨日已经率军五十万回朝,现如今正囤积在城外,只要明日段云涛一造反,朕便立刻除掉他!”

    云挽香淡漠的坐起身,扬眉道:“我不想听!”每次你都有理由,而每次都是差点将我置于死地,在你的心中,江山永远排在第一位,而我算什么?

    为了你的母亲,你可以毫不犹豫的打断我的双腿,为了你的江山,你可以把放在雨里一天,以后还会有什么?

    元玉泽强行忍住怒火,双手背在身后仰头道:“朕只是想告诉你,并非有意,倘若你这个时候得罪了苗温娇,朕又不处置你,她定会去找苗树明,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想回瑞华宫,永远住在哪里,不想见任何人,可以吗?”孩子来了,她也不想再放他走,想亲自生下来,别的事,以后再说吧。

    “那你回去吧!”

    “皇上也不可去找我,可以吗?”

    性感喉结沉痛的滚动,点点头:“好!”挽香有些意外,他把这孩子看得这么重要吗?蹙眉继续要求:“不可以伤害皇后和段鸿砚!”

    “朕本来就没想过要杀他们。”

    “哼!”挽香边下床边冷哼,不知道是谁说要全部斩灭的。

    元玉泽瞪着女人穿鞋抿唇道:“你仿佛从来就不相信朕!”

    “是你自己说的!”

    “啧啧啧!算了,回去吧,仁福,好生服侍,需要什么尽管找朕!”语毕也走向了朝阳宫。

    挽香没有再去猜测对方的话语,这个男人,她永远也不想再见,似乎开始有点厌恶了,好现象。

    翌日,丞相府。

    “恩师,一切准备妥当,苗树明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团团包围,御林军和禁卫军全都聚集向了宣政殿!”

    书房内,八十多名官员个个红光满面,边关传来消息,杭野快要抵抗不住,这个时候丞相篡位了,去与公孙离炎和谈,到时候老百姓不用面临战争,那么谁做皇帝不都一样?

    元玉泽为了个女人而不顾百姓,着实让人不齿。

    段云涛撑开双手,任由两位大臣上前为他穿上金黄龙袍,顿时不怒而威,后套上原本上朝时穿戴的朝服,戴上帽子,笑道:“承蒙诸位看得起,本官往后定不会亏待于尔等!”

    在座的人,全体连升三级,至于苗树明等人,全部一并处死。

    敢和他作对,早就说过,会有他后悔的一天。

    “皇上驾到!”

    何林走到龙椅前大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苗树明等人一并下跪,后又不敢置信的看向段云涛,怎么都不跪呢?都傻了?

    元玉泽边上台阶边阴郁的看着那八十多人,也没发怒,坐在龙椅上邪笑道:“怎么?诸位爱卿这是想造反了?”

    “没错!”段云涛趾高气昂的看着元玉泽。

    何林在心中冷哼一声,好在皇上聪明,派了俞槡过去,否则今日定得不偿失。

    男人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狂肆的笑,扬唇道:“段爱卿,你可想好了!公然造反,可是什么罪!”

    “哈哈!”段云涛仰头大笑,后不屑道:“皇上,先皇曾命老夫为辅佐皇上的一品重臣,而老夫确实有做到,可皇上您呢?处处防范老夫,先是段曲元帅之位,后是老夫手下的兵权,如今又对皇后娘娘不闻不问,请问皇上,您有遵照先皇的遗命吗?有听过老夫的吗?”

    元玉泽依旧没有动怒,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临危不乱,摊手道:“那朕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造反的!”

    段云涛慢慢将朝服褪去。

    “吸!”

    苗树明瞠目结舌道:“段段云涛,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将这奸贼抓起来!”

    然而发现无一人上前,这怎么回事?难道瞬间惊惧,跪拜道:“皇上,微臣立刻调兵前来!”

    “调兵?苗树明,你看看他是谁!”苏云龙将一个男人拉到了前方。

    “护国”苗树明不可思议的起身,难道护国将军当真还是愿意投靠段云涛?那不是自己的大军已经被控制住?且皇宫内可全是段云涛的人。

    难道真要变天了吗?那自己早知道就答应和这段云涛合谋了,这下惨了。

    元玉泽玩弄着玉扳指,瞅着段云涛一身威风的龙袍点头道:“厉害!段云涛,想得还真周到,可你有听过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话吗?”

    段云涛愣住,什么意思?转身看看,发现周围的将士依旧全是他的人就有恃无恐道:“皇上也不差,至今都还如此镇定,不过老夫这也算是替天行道,纷纷劝阻过你,可你就是不听,我们有什么办法?堂堂三品官员之女仅仅只是个才人,而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尽然荣升为皇贵妃,皇上,自古以来,老夫可真没见过此等事,更是为了一女子开战,试问皇上,在您心里,真有为江山社稷着想过吗?”

    “继续!”元玉泽十指交叉,不动声色。

    紫宸殿。

    “皇后娘娘,不好了,段丞相要谋反了!”

    段凤羽闻言立刻从椅子上站起,看着何骇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又慢慢坐下,冷笑道:“反就反吧,有什么好惊慌的!”

    “娘娘,您这么爱皇上,真的舍得他死吗?”何骇怔住。

    “哼!爱?他不配,行了,这事你也别瞎操心,爹爹做了君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本宫也算是一位公主!”且不再受窝囊气了。

    苗温娇,你的死期也快了。

    栖凤殿。

    “太后娘娘,出大事了,段丞相要造反了!”

    一个小太监边跑边大喊,慕枫闻言惊喜的仰头,元玉泽,你不行了呢,你要垮了知道吗?哈哈哈,老天有眼啊。

    太后闻言顿时石化,后快速带领着大伙道:“走走走,摆驾宣政殿!”

    宣政殿。

    段云涛还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元玉泽,你年少轻狂,根本就不懂为君之道,事事一意孤行,着实令人发指,今天老夫便取你狗命!”

    何林嘴角抽了一下,这段云涛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大胆!段云涛,你想取谁的狗命?”

    这时,太后仪态万千的走出,站在元玉泽身前看着满朝文武咬牙道:“段云涛,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造反,就不怕降罪吗?”

    “老巫婆,麻烦你看看如今的形式再说话也不迟!”苏云龙双手叉腰,嚣张的望着太后,一脸鄙夷。

    “你!”太后指向苏云龙,怒吼道:“来人啊,将苏云龙给哀家拉下去斩了!”

    元玉泽挑眉,依旧不说话。

    果然,没一个人肯上前,太后目瞪口呆,捏拳道:“段云涛,哀家待你不薄吧?皇上一登基,哀家便让羽儿做皇后,你还想怎么样?”

    段云涛不屑的转头:“皇后?试问你的乖儿子何曾当她是过皇后?说关押冷宫就关押冷宫,终日临幸一个宰相之女,太后,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太让哀家失望了!”太后愤恨的撇开头。

    瑞华宫。

    仁福无奈的看着云挽香,真的不管吗?要真造反成功了,皇上就死了。

    挽香只是无摸着小腹,听闻段凤羽没去呢,这说明什么?能让她和苗温娇同时不在乎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她们已经知道夜夜和她们**的是蒋博文。

    随便吧,生也好,死也好,她什么都不想管了,不管这元玉泽是否能化险为夷,都不关她的事了,这次是真的心寒了,倒是希望他死呢。

    宣政殿。

    “退位退位退位!”

    无数人呐喊,段云涛上前笑道:“元玉泽,念在你与羽儿同床多年,此刻你若走下来,老夫便饶你一条狗命,从此华为庶民,倘若你宁愿死在那龙椅上,老夫!”

    没等老人说完,元玉泽便翘起二郎腿,玩味道:“朕要说不呢?”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

    禁卫军统领立刻率领两百人上前准备拿人。

    “本将军倒要看看谁敢!”

    一道空灵般的声音传出,紧接着,一道身穿铠甲的身影自房梁上跃下,样貌俊朗,难得一见的好儿郎,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头长发飘飘逸逸,威震八方。

    “天啊,是楚御风!”

    杭野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将军之一,关键是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边关打仗的吗?

    段云涛微微后退一步,瞪眼看向至今都一派从容的元玉泽,中计了吗?

    不一会,陆陆续续的大军自四面八方蜂拥而入,将所有朝臣团团包围,楚御风森冷的指向那两百个禁卫军怒喝道:“统统给本将军杀无赦!”

    “属下遵命!”

    屋子外也被密密麻麻的将士们围得水泄不通,吓得禁卫军统领不知如何是好,但打不打都是个死,立刻挥剑道:“拼了!”

    “皇上饶命!”

    然而两百多人立刻跪地求饶。

    楚御风见状,转身单膝跪地道:“请皇上指示!”

    元玉泽站起身看向那些禁卫军摆手道:“于林,身为禁卫军统领,却与叛贼狼狈为奸,试图谋反,斩,王凯,身为御林军统领,却目无王法,斩,苏云龙、万新南、胡盂统统给朕拉出去,砍了!”

    太后抿唇笑了起来,看向段云涛苍白的脸道:“这叫邪不胜正!”

    段云涛惊骇的看着元玉泽,他是怎么知道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俞槡,多年来为朕东奔西跑,忠心耿耿,不惧权威,不被金钱诱惑,实属一大功臣,故此封为左丞相!”

    “俞槡!”段云涛咬牙切齿的看向俞槡。

    苏云龙也惊愕的偏头,居然是他?

    俞槡含笑上前叩拜道:“谢主隆恩!”这样也好,从此两位丞相互相扶持,不过和他平起平坐的右相似乎有点小了。

    褚奜铭,以后见了叫什么?褚兄?

    段云涛身心颤抖,一时之间,无言以对,龙袍加身,也顿时失去了威严。

    “段云涛,多年来不断的拉帮结派,试图谋反,念其女段氏皇后贤良淑德,免其死罪,流放塞外,终生不得踏入帝月国!其家属或走或留,朕并不干涉,皇后段氏乃罪臣之女,不利于一国之母,贬其为昭仪!”

    楚御风看向下方的人们,后命令道:“拉下去!”

    苏云龙见四个男人上前来就大喊道:“皇上饶命啊,一切都是段云涛的主意,与臣毫无瓜葛,皇上饶命!”

    被点名的十多人纷纷被拉出,剩下的人都快速跪地,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可见这招杀鸡儆猴很是管用。

    元玉泽看着段云涛继续邪笑:“褚邦国之子,褚奜铭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做事谨慎,朕决意他十六岁时接管右相一职,段云涛如今的府邸便是他往后的栖身之所!”

    苗树明擦擦冷汗,苦涩道:“皇上,微臣呢?”怎么一下子还不如一个小毛孩子?

    “苗树明,年事已高,特准告老回乡!苗氏贵妃,因妒忌成恨,先是杀害宫女刘月,后是逼迫云氏贵妃之养女喝下毒药,砍断宫女阿兰双手,从此关押冷宫,秋后处决!”

    慕枫阴冷的捏拳,他输了,彻底的输了,斗不过这个男人呢,始终都斗不过他,元玉泽,你真行啊。

    苗树明瘫软在地,大力磕头:“皇上,别赶老臣走啊皇上!”

    元玉泽见无人再说话就上前一步,哼笑道:“段云涛,朕并非你能玩弄之人,退朝!”大甩衣袖,消失在人前。

    殿外,段云涛被人押着前行,本来还很痛心疾首,但见苗树明面如死灰就笑道:“哈哈,苗树明啊苗树明,老夫早就告知过你,可你就是不听,现在怎么样?自以为是,哼!”“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最起码我没被流放,回乡了我还是富甲一方,而你,贪污了这么久,结果一无所获啊!”互相唾弃,不欢而散。

    后宫也瞬间翻了天,仁福冲云挽香报喜道:“娘娘,这可太好了,如今这后宫就您最大了!”说不定生了太子,就做皇后了。

    挽香无奈的长叹,这结果确实令人讶异,原来这元玉泽什么都知道,还以为他被苗温娇迷晕了呢,要是以前,或许会高兴,可是现在,想高兴也难了。

    死去的人回不来了,你为了你的江山,害了多少人?

    紫宸殿。

    段凤羽被赶出,这次却没有再悲伤,反而心平气和了,败了,爹爹败了,家也没了,皇上,为什么你能对爱你的人这么狠心呢?

    何骇痛苦涕零,怎么会这样?

    落月宫。

    “走!看什么看?快走!”

    苗温娇不断被推搡,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元玉泽,云挽香,我会诅咒你们的,我会诅咒你们的。

    “呜呜呜娘娘呜呜呜这次是真的无力回天了呜呜呜娘娘!”封葆和翠荷互相抱头痛哭,天啊,皇上怎么可以这样?给了人希望,又残忍的夺走?

    都要死了,他们都要死了。

    常清宫。

    眼看两个侍卫押着苗温娇前来,慕枫立刻上前拱手道:“二位,这些钱拿着,她们,我帮你们送过去!”

    “哇!慕公公出手真大方,好吧,给你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说完就拿这钱乐呵呵的离场。

    苗温娇头发凌乱,身穿囚衣,极为落魄,却还是保持着往日风采,冷冷的瞪着慕枫:“你想做什么?”

    封葆和翠荷赶紧求饶:“慕公公,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啊!呜呜呜。”

    慕枫温柔的笑道:“你说我要对你做什么?来人,带走!”脸色顿时转变为阴郁。

    隐藏在四周的五名太监立刻上前将三人打晕,后扛着朝栖凤殿走去。

    瑞华宫。

    “太后驾到!”

    正在高兴的仁福立刻形同惊弓之鸟,她又来做什么?不会是得知了娘娘怀有身孕来

    坐在桌前喝茶的云挽香没有再起来行礼,继续品茗,再无恐惧。

    太后进屋后幽幽的望着云挽香,后抬手道:“都下去吧!”

    “太后娘娘呜呜呜求求您饶了娘娘吧呜呜呜!”仁福哭着磕头。

    “哀家不会再伤害她的,下去吧!”

    挽香不解的抬眸,见老人此刻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点头:“都下去!”

    “奴才告退!”仁福长叹着走出,希望不要有事。

    ‘噗通!’云挽香惊愕的捏紧茶杯,后垂头不去看,心顿时融化,泪珠再次打转:“何必呢?”也是来为你儿子求情吗?你们就这么想要这个孩子吗?不惜来给我下跪吗?那我呢?我在你们眼里,就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吗?

    太后抿唇抽泣道:“孩子,我对不起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呢?你就是抚养泽儿的云挽香?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林涛只告诉我,你的后背有个胎记,并未告诉我你的长相,找了好多年了!”

    “你不是想杀我吗?”挽香擦了一把眼泪,痛苦万分。

    “我杀你做什么?”太后跪坐在地上,不断摇头:“天意,这就是天意,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说过,找到你,定向你磕三个响头,我现在给你!”说完就直起腰,连续磕了三下。

    “呜呜呜!”挽香伸手捂着脸不断抽泣,为什么又变了?为什么?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没有脸再待下去,起身走向了屋外。

    朝阳宫。

    元玉泽见老人满脸泪痕就微微偏开头。

    “哀家决定了,这里也不适合哀家,明日便去大佛寺,削发为尼,泽儿,为娘的确实有错,恩将仇报不说,还差点将她哀家知道错了,不求别的,只求你以后好好的,当初你父皇让人把你抱走时,哀家的心真的很痛,你都不知道我听到自己生了个儿子时,有多高兴,每天都在祈祷,都在盼着你的到来,可一生下,都没多看几眼就被抱走了,当初你若不走,元玉锦就是你的下场,哀家不忍心啊!”太后抹了一把泪,转身缓缓走出,哪有母亲愿意把自己亲生的孩子送走的道理?

    元玉泽没有挽留,还是无法接受突然多出一个娘,虽然事实就是这样,可突然要他叫别人娘,还是有些无法释怀,爹娘早就死了,把他抚育成人的也不是她,要他如何开得了口?

    见老人走到院中就大声道:“她怀孕了,是朕的孩子!”

    太后顿住,后转身回屋,继续教育道:“不管孩子是谁生的,始终都是你的孩子,瞧瞧你的公主们,一个比一个惨,老二至今下落不明,老三!”

    “她们不是朕的孩子!”元玉泽出声打断。

    “你说什么?”太后不可思议的倒抽冷气,难道难道见他点头就无力长叹:“命啊!”语毕,再次转身。

    怪不得,自己总是不待见那三个女娃,原来毫无关系,我不会怪你,只希望你认为这么做值得,莫要后悔就成。

    何林见太后离去就带着褚邦国进屋。

    “微臣参见皇上!”

    元玉泽笑着将男子搀扶起:“爱卿不必多礼!”

    “皇上,您要微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褚邦国激动得语无伦次,后再次拱手:“总之微臣谢过皇上!”儿啊,丞相啊,太争气了,褚家要光宗耀祖了,爹一定把你扶持好的。

    “斐铭本就聪慧过人,爱卿往后多加教导他,且俞槡也甚是喜爱他,有你们帮着,朕想不久的将来,斐铭定必成大器!”

    褚邦国越听越欢喜,连连称是,后继续道:“对了皇上,您让微臣查证的事,微臣查到了,云姑娘确实并无成亲过,她收养的那个女儿,微臣查到是一对乞丐夫妇所生,由于无法养活,所以丢在了破庙内,如今那对夫妇已经去世了,还有慕枫一事,纯属他胡编乱造,根据一些线索,微臣还查到云姑娘曾有过滑胎,给她看的大夫说两个月内,并没有行房过的迹象!”

    元玉泽点点头,笑道:“不愧是褚大人,这些都能查到,好了,朕知道了,斐铭正在御药房,你去看看他吧!”

    “微臣告退!”

    等人走了后,何林才摇摇头:“皇上,云姑娘是爱您的!”可是您却一直伤害她,如今这份爱还存在吗?

    “摆驾瑞华宫!”

    丞相府。

    哭声喊声一片,好不可怜,段鸿砚站在远处看着家人一个个被赶走,顿时悔恨难当,看着爷爷如今被戴上枷锁就跑上前跪地道:“爷爷,都是我不好呜呜呜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段云涛蹙眉道:“你又惹什么事了?”

    “是我把您如何想为爹爹复职的事告诉了别人,爷爷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是你?居然是你?”段云涛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孩子,后一脚踹了过去:“滚!”

    “呜呜我不走,爷爷我不走呜呜呜!”段鸿砚跪着抱住老人的腿不放:“爷爷对不起呜呜呜对不起!”

    “干什么呢?走开!”两个侍卫上前要拉开孩子,却见对方死都不走,就问道:“你也想被流放?”

    “我跟爷爷走呜呜呜我跟爷爷走!”

    段云涛垂眸无力的叹气:“爷爷不怪你了,走吧,以后好好的活着,走吧!”

    段鸿砚站起身伸手道:“抓我吧,我跟爷爷走呜呜呜我愿意跟爷爷走!”他不能丢下爷爷的,一定要照顾他,他怎么放心让爷爷一个人被流放?

    “抓起来!”

    段云涛吸吸鼻子:“好!我们爷孙俩一起走!”他也舍不得啊,从小看着长大的。

    瑞华宫。

    挽香见元玉泽前来就欲要转身进屋。

    “云挽香!这么不想看到朕吗?”元玉泽大摇大摆的进屋,后坐在了首座上,不满的瞪着女人。

    仁福乐呵呵的转身退出,将空间留给小两口。

    “你说过,不会来打搅的!”挽香冷漠的移开眼,毫无感情。

    元玉泽闻言抿唇笑笑,上前讨好道:“你看,这是云家的钥匙,你要想回去看看,朕就陪你!”

    挽香一把接过钥匙扔到了地上,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人啊?我很想离开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为我好,拜托你放我走,放柴雨跟我走好不好?”

    “你不喜欢啊?那这个!”元玉泽抿抿薄唇,从怀中掏出一根发簪道:“这是朕特意为你挑选的!”

    挽香冷冷的瞪了一眼,转身又要走。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做皇后吗?好啊,朕让你做,你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朕也答应你,将所有嫔妃都放出宫,如何?”

    “我不喜欢这里,更不想见到你!”

    “你想去找公孙离炎对不对?你觉得他好,比朕强一百倍,所以你想去找他?”元玉泽捏紧发簪,吞吞口水。

    挽香走到窗边,点点头:“嗯!”元玉泽倒退一步,后上前抓着女人的双肩大力摇晃,疯了一样大吼道:“我不会让你去的,以后你最好不要在朕面前提他的名字,否则朕定将你一辈子关在牢里,你听到没有?”

    “随便你!”现在和坐牢也没什么区别吧?

    “哼!”大力推开,冷漠的离去。

    云挽香烦闷的落座,看来要他放自己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再不走,恐怕以后都走不了了,孩子生在这里,后又带走,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抓的。

    只有逃跑,要怎么逃?

    找蒋博文,会不会害了他?真是烦死了。

    大街上,柴雨推开人群,看着段鸿砚戴着枷锁就上前拦住,给了官差五十两银子才冲过去抓着段鸿砚道:“孩子,你不是不用去吗?皇上可没说要流放你!”

    段鸿砚抬起小脸,望着柴雨道:“是我自己舍不得爷爷,如果有一天阿樱醒了,你帮我转告她,我不恨她,如果将来她和褚奜铭成亲了,那我会祝福他们的,柴雨姑姑,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很爱她,很喜欢和她在一起,我拼命的读书,可是还是没有超过褚奜铭,我真的很没用!”

    “我会告诉她的!”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算了,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就说我塞外其实还有很多朋友,我过去不是吃苦,是去享福了,柴雨姑姑,希望你们都可以好好对她,不要再让她受伤了,我走了!”吸吸鼻子越过女人,追逐在了老人身后。

    柴雨淡淡的看着男孩离开,说不出的感动,可又能如何?阿樱就一个。

    五日后,朝阳宫。

    “咳咳咳怎么样了?咳咳咳!”

    元玉泽边咳嗽边红着脸看向为他把脉的蒋博文,最近一直严重发烧,原以为是感冒,挺一挺就好,没想到越来越严重。

    蒋博文眉头越皱越深,伸手吩咐道:“张开嘴!”

    看了一下,继续把脉,吞吞口水快速后退一步,冷喝道:“来人啊,快速将此处隔离开,记得戴上面纱!”

    “博文,你干什么?”元玉泽收回手,再次咳了几下。

    “皇上!”蒋博文皱眉认真道:“是瘟疫!”

    “啊?瘟疫?怎么会有瘟疫呢?”

    门口的几个宫女吓得快速捂住鼻子,天啊,她们有没有被传染啊?这种病最容易传染了。

    元玉泽呆住了,瘟疫?垂眸死死的瞪着桌面,怎么会中瘟疫呢?听闻这种病无药可解的,自己是要死了吗?

    “皇上,请您立刻移驾到叙衍殿,哪里坏境好,有助于康复!”蒋博文边解开腰带蒙在鼻子上边说道。

    这江山才刚刚稳定,怎么就出这事了?这种疫病他可真没办法医治,得看师傅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瑞华宫。

    “娘娘,不好了!”仁福火急火燎的冲进大堂,焦急的指着叙衍殿道:“皇上得瘟疫了!”

    正在做小虎鞋的云挽香闻言木讷的抬头,后继续缝制。

    “娘娘,您听到了吗?皇上他!”

    “得瘟疫了!”挽香平淡的重复。

    仁福还以为娘娘会急切的冲进叙衍殿呢,是皇上把她伤得太深刻了吗?沉痛道:“您不去看看吗?”

    “有什么好看的?”挽香自嘲一笑,死了才好,他死了,自己也就可以逃了,到时候没人阻止,到了天星国,一切都安全了。

    叙衍殿。

    “滚!都给朕滚!”

    元玉泽见一个个全都蒙着面纱,就愤怒的大吼,更是将药碗扔到了地上,后将木门关闭,瘫坐在地,云挽香,你高兴了是不是?

    做梦都会笑醒是不是?狠心的女人,狠心的女人。

    殿外,何林痛苦万分的擦擦眼泪,这可如何是好?药也不喝,太医也不让进,这样下去,迟早会死的。

    “何总管,这可怎么办呀?皇上不吃药,蒋太医说不吃药十天就会死的呜呜呜!”

    何林抬手:“我去找云贵妃!”

    瑞华宫。

    “呜呜呜娘娘求求您去吧,奴才可您磕头了呜呜呜娘娘!”

    云挽香看都没有去看,慵懒道:“何总管,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去的,一切也该结束了!”终于要结束了。

    何林抿抿唇,无奈的走出,皇上死了,江山可怎么办?谁来掌管?

    三日后。

    几乎没有一人去探望,太后也不在宫里,后妃们一听是瘟疫,谁都不敢来,何林靠在门框上望着烈日,皇上一天不如一天了,听说最多活不过七天了。

    太医们正在拼命的找法子解决,奈何至今都一无所获。

    门窗紧闭的殿内,元玉泽躺在床上猛咳,双手撑着床沿,极为狼狈,后平躺好,大口吸气,浑身都烧得通红,刚躺好就又咳了起来。

    栖凤殿一间密室内,可谓残忍至极,慕枫面无表情的拿着针线看着被绑住的女人道:“你放心,不会痛的,从今往后,我们谁也别说谁不配不上谁,因为我们都会一样!”

    全身不着寸缕,苗温娇胆颤心惊的看着慕枫:“慕枫,你冷静一点,我们有话好好说!”他想干什么?什么叫都一样?

    四肢被铁链绑住,四下无人,更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看了一眼脚边的两具尸体,四肢被分解,乱堆在一起,疯子疯子

    慕枫穿好线就上前道:“苗温娇,我受够了,元玉泽也得瘟疫了,这是他自作自受,我的仇也算报了,可是你,我还是没有得到,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你别乱来,我跟你说过,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苗温娇见他越走越近就再次劝阻,救命啊救命

    “呵呵,是吗?我会让你喜欢我的!等你哪天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求饶的!”说完就冷着脸蹲下身子,针尖刺在女人的小腹上,一路向下。

    “啊!”一连串的尖叫着实惊人,而男人却没有停手,不管对方怎么哭怎么喊,这只会令他更加兴奋。

    收线后,慕枫邪笑着站起身,狠辣的捏着女人的下颚狠狠亲了下去。

    “呜呜呜呜走唔开!”苗温娇嫌恶的摇头,从未觉得这么恶心过。

    ‘啪!’慕枫愤怒的狠狠一巴掌打下,咆哮道:“恶心是吧?我是因为谁变成这样的?啊?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现在嫌弃我恶心了?苗温娇,你也好不哪里去!”说完就取过旁边的匕首,直接将对方属于女人的象征全部摧毁。

    “天啊呜呜呜呜救命!”苗温娇痛得冷汗直冒,仰头哭喊了几句昏厥了过去。

    瑞华宫。

    云挽香正安静的躺在床榻上安眠,手里抱着做好的小虎鞋,嘴角挂着笑意,可见正做着美梦。

    一带着铜皮面具的男人再次出现,大半张脸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住,没敢靠近,远远的望着薄纱内的人儿,只不过这次没再穿太监服,而是一身金黄里衣亵裤,手上的玉扳指证明了他的身份。

    原来我要死了,你做梦都在笑呢,深深吸纳一口空气,转身悲痛的离开,谢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怒哀乐,谢谢你将我养大,更谢谢你让我明白有些痛是可以超越生死的。

    叙衍殿。

    “何林,朕若死了,就将这圣旨交予云挽香!”

    何林缓缓接过,见君王又关上门就忍不住偷偷打开,后又长叹着合并,这又是何苦呢?

    瑞华宫。

    “娘娘,奴才也不想说什么,您自己看吧!”何林将圣旨送了过去,后转身离去。

    炎热的夏天总是很烦人,挽香坐在秋千上优哉游哉的晃荡,感受着一袭凉风,打开圣旨,秀眉微微蹙紧。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知命不久矣,即将归于五行,特此写下遗诏,云氏贵妃面貌清秀,品行端庄,生性善良,虽没有过人的才华,却深得朕心,故此封为皇后,其诞下皇儿,可即刻继位,左相俞槡一手扶持,诞下皇女,封为享乐公主,褚家斐铭继位,则,云氏贵妃为皇太后,钦此!”

    捏着诏书的手抖了抖,挽香深深闭目,混蛋,元玉泽,你就是个混蛋,起身快速小跑着冲出了大门。

    “娘娘娘娘!”仁福不解的小跑着跟上,见是去叙衍殿的路线就笑了起来。

    云挽香见殿外人全都戴着面纱就面无表情的要进屋。

    “戴上这个吧!”何林递上面巾。

    “不用了!”

    “走开!朕说过不喝,你们这些奴才,是不是非要朕立刻死了就满意咳咳咳!”

    见三个戴着面纱的宫女走出,挽香拧眉将托盘上的碗取下,冲身后道:“都下去吧!”怪不得不喝,全戴着面纱,仿佛他会传染一样,这个人自小就不喜欢被人歧视,被人隔离的感觉。

    元玉泽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再次吼道:“朕不你怎么来了?”一见是云挽香,先是笑了一下,后冷下脸:“怎么?不是想朕死吗?”

    挽香抿唇凝视着男人过于憔悴的俊颜,走上前道:“喝药!”

    “不喝!”不屑的转头。

    “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是不是?”历眼瞪起,怒喝。

    元玉泽怔了一下,眸子闪躲的乱转,后不满道:“你凶什么凶?现在朕不怕你!”

    挽香坐在床沿上伸手探向男人的额头,怎么烧成这样?端起药碗继续逼迫:“喝掉!”

    男人先是看了一下女人的脸色,发现很是难看就指指碗道:“苦!”

    “苦口良药,快喝,不喝我灌了!”这么大了,喝个药还推三阻四的。

    “喝还不行吗?”烦闷的夺过,仰头全数灌入,刚喝完就皱着脸趴在床沿呕吐:“呕,呸呸呸,好苦!”

    挽香无奈的伸手:“出宫令牌!”

    元玉泽瞪了一眼,没有理会。

    “我让何林去给你买南瓜粥,这样就不苦了!”这个时候还怕她跑了不成?她要跑还来这里?

    果然,元玉泽快速从怀里取下令牌递了过去,不一会果真见她回来就笑道:“还是舍不得我死吧?”

    “我很想你死!”

    “口是心非!”

    女人无奈的看着男人长叹:“你没发现你现在真的变得很可恶吗?”

    元玉泽扬眉:“还行吧,人是要改变的嘛,像以前那样,怎么统治江山?好了,你来了朕这心里也就好受了点,你走吧,免得被染指!”

    “我不怕!”弯腰开始整理床铺,后拿起一堆脏衣服将男人吐出的秽物擦干,放到了篓子里送了出去:“把它们全部烧了!”

    “奴婢遵命!”

    仁福也没带面纱就进屋道:“娘娘,奴才来伺候好了!”

    挽香拍了拍仁福的肩膀道:“还是你最好,没事的,我自己来,你在外面伺候!”

    “那奴才出去了,需要什么,就叫奴才,奴才不怕死!”

    “嗯!”“莲妃娘娘!”

    阿莲进屋见挽香也在,就上前伸手抱住:“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元玉泽还沉浸在女人的那句‘我不怕’当中,见阿莲进来就摆手道:“出去吧!”

    “皇上,阿莲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没事的!”后拉着挽香坐在凳子上偏头道:“有件事我想我可以说了!”

    云挽香不解的点点头,什么事?

    “其实啊,当初你和公孙离炎走,是我告诉皇上的,而我呢,其实不是妃子,也没有侍寝,皇上让我随时随地保护你,挽香,不生气吧?”眨眨眼,装可爱。

    “我说生气有用吗?”你救我那么多次,想怪也怪不起来,不过没侍寝倒是意外,还以为也和蒋博文

    阿莲看看元玉泽,又看看云挽香,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皇上,奴婢此刻悟出了许多道理,不想再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请皇上恩准奴婢从此在云贵妃身边做贴身宫女!”

    “阿莲这不好吧?”挽香瞠目结舌,她做她的宫女?

    元玉泽点点头:“嗯,有你保护她,朕也放心!”

    “娘娘,往后奴婢就跟着您了,希望莫要赶奴婢走!现在奴婢去御药房看看情况,皇上肯吃药的话,说不定病情会好转的!”说完也不等云挽香回复,就兴高采烈的走了出去。

    这样日子才算美好嘛。

    挽香烦闷的揉揉眉心,转身走到床沿坐下:“我我想出!”

    “姐!我很久没洗澡了,你帮我洗澡好不好?”元玉泽没等对方说完就打断。

    挽香无奈的垂头,看了看男人,后起身道:“我去准备热水!”

    雾气袅袅的屏风后,元玉泽光果着身子坐在木桶中,乖乖的任由对方清洗,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转头不满道:“前面也要洗!”

    喝过药,不再咳嗽,但都知道,病情还在加重,高烧始终没退,没人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可以脱险。

    可女人不惧怕传染的照顾他,着实感动。

    “前面你自己洗啦!”把搓澡巾扔了过去,想想当初,这人真是坏到了极点,每次都要和她一起洗,绞尽脑汁的要一起洗,不害羞。

    元玉泽干脆靠在木桶上不说话,一脸的怒容。

    挽香嘴角抽了一下,绕道前面在那胸膛上用力搓洗:“低头,先洗头发!”粗鲁的将那颗俊美头颅按到了水里,柔搓。

    “呸呸呸水弄眼睛里了你轻点!”

    “别吵,快好了!”

    这么大了,还怕洗头,以前是这样,怎么现在还是这样?

    御药房。

    “这个还有这个!”

    大堂里,药味刺鼻,无数人穿梭在各个角落,将一些药物送到了孙仲余身边,仿佛不努力,天就会崩塌一样。

    蒋博文边翻看医术边喃喃道:“师傅,你看这里,有说用洗胃可以清除癔症!”

    “我看看!”孙仲余拿过竹简,后缕缕胡须笑道:“光洗胃不可行,你立刻去准备没有成熟的麦苗,刚成熟的蒜头,快去!”

    能不能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不行的话,他也没这个能耐了。

    叙衍殿。

    “我告诉你,以后不要打我的脸,我是男人!”

    云挽香边用毛巾给男人擦头边挑眉道:“做错事可不是要打?玉不琢不成器!”

    “那以前你只打我屁股的!”

    “你干嘛非要做错事呢?不做错不就不打了是不是?”

    元玉泽满脸漆黑,悍妇,知不知道打脸很没面子?他是皇帝,一国之君,岂能如此没尊严?奈何每次这女人一凶,就有些底气不足。

    “好了,换套衣裳,你以前穿过的都得烧掉,还有用过的杯子不能再用第二次,任何东西都一样,床单每天都要换一次!”

    “姐!”男人突然垂头,很是迷茫的看向女人:“我会死吗?”

    云挽香见他这表情,顿时心里一软,弯腰捧着那俊脸摇摇头:“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元玉泽鼻子一酸,凝视着女人的眼眸继续道:“如果我不死的话,你可以永远陪着我吗?那天在定华门,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知道我的,一生气就口没遮拦!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每时每刻,你不在,我就觉得很害怕,就像现在,你不来看我,我就感觉我快死了。”

    “谁叫自己那么坏?皇后那么爱你,你却你为什么要让蒋博文代替你去侍寝?”这真的很伤人,皇后现在肯定生不如死吧?

    “你都知道了?”元玉泽不可思议的瞪眼。

    “嗯!博文告诉我的!”

    男人想了半响,后起身走向床铺,躺了上去,无比痛苦的看着床顶:“当时我脑海里全是你背叛了我,哪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母后又硬逼着我登基,成亲,登基的前一晚,苗温娇她自己勾引我的,当时我本来就想顺了她的意,好忘记你,可是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你,根本就力不从心,没有办法,就找蒋博文代替了!”

    “可是你们这样做很残忍,活生生将男婴掐死,你们怎么做得出来的?”

    “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就不是他的孩子,我本来都打算让他把那些孩子放到宫外找人抚养,可他说我必须以江山为重,这些事不用操心,他好似很害怕我不做皇帝一样,本来他说都要把女孩都杀掉的,不过我说通了他,公主嘛,反正都是嫁人的,我都不知道他平时都在想什么,很怪的一个人,心狠手辣!”

    挽香长叹一声,也坐在床沿,蒋博文到底为了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保住洛儿坐稳天下?背后肯定有隐情吧?可他要不说,谁又能知道?

    元玉泽翻身将头颅枕在了挽香的大腿上,由下到上盯着女人道:“你很想离开对吗?”

    “嗯!我很想离开这里!”这里太黑暗了,不适合她。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大手玩弄着女人的秀发,见她点头就笑道:“只想和公孙离炎在一起?”

    挽香不解的垂头,见他这次并未生气就蹙眉道:“嗯!”元玉泽怔了一下,后问道:“那次送他走的时候,你有杀我吗?”

    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这么问?摇摇头:“是你自己要杀你自己,逼着我留下的!”

    原来如此,伸手环住女人的纤腰,将俊颜埋进了小腹中,那里正住着他的孩子呢。

    感觉男人越抱越紧,挽香也没有安慰,不一会,传出了哽咽声,诧异的垂眸,见对方正在颤抖就伸手抚摸了几下那还带着水气的后脑,对不起,我真的怕了,真的怕了。

    即便你是真的,可我不敢再继续,这份爱,太沉重了,我要不起,

    这天,孙仲余边取出一根鹅毛边捏着元玉泽的下颚,慎重道:“皇上,过程相当痛苦,微臣希望您能忍住!”

    挽香握着男人的手给予鼓励:“你一定可以的,洛儿,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就当是为了姐姐,一定撑住!”

    如果我撑住了,你可以不走吗?

    元玉泽没有去看女人,点点头,感觉到鹅毛伸进了咽喉里,顿时干呕了起来,趴在床沿尽力将胃部的污秽全数吐出。

    “按住他!”孙仲余这一刻不再当对方是君王,而是一个需要医治的普通病人,见吐得差不多了就命令。

    蒋博文和三个侍卫立刻爬上床将男人紧紧压制住。

    挽香看男人胃都仿佛要吐出来就站在一旁捂着嘴抽泣。

    孙仲余面无表情的将一碗麦草和大蒜水用力灌入,后直接伸手在男人嘴里掏。

    “呕!”

    元玉泽痛苦难当,开始挣扎,疯狂的摇头,而一碗碗过于苦涩的水还是被灌下:“唔唔呕!”

    挽香拿过手帕将男人额头上的汗珠擦干:“洛儿,你不可以昏倒的,一定要吐完知道吗?”

    “我不行了!”元玉泽变的极度虚弱,实在吐不出来了,好难受,胃好痛,紧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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