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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小说网 www.78xs.cc,君要臣死臣随便死死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一个孩子是人见人爱的小天使。

    一个孩子是老实巴交乖宝宝。

    一个孩子是活泼好动的机灵鬼。

    但三个加一块,就变成了熊孩子军团,也不知到底是谁带坏了谁。

    这日宁啸江正在太子府上喝茶。

    前几天还听说北伐军即将凯旋还朝的消息,今天就听说宁啸峰已经提前抵达京城,这会估计已经进了家门。

    宁啸江当下便辞了太子,带着煜之,两人同乘一骑匆匆从东宫往回赶。

    二爷生来就是急性子,一路打马飞奔。宁煜之年方七岁,从未骑过这么高的马,坐在鞍桥上也是兴奋得了不得。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宁啸江带住缰绳,低头嘱咐他道:“骑马的事可不许跟你娘讲。”

    “保密保密!我懂!”坐在他怀中的宁煜之却只顾着新鲜,随口胡乱应着。

    正说话间,刚行至护国公府大门前,正瞧见一大队人与车马正缓缓离去,有文官也有武官打扮。宁二爷心中暗倒不好,翻身下了马,刚将小侄儿抱下鞍桥,双脚才沾地的工夫,早有府中小厮小跑着上前接过缰绳,将马牵去的时候,偷偷递了个眼神给二爷。

    宁二爷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身戎装的宁啸峰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大,大哥!”宁啸江当真是没想到兄长先自己一步到了家,打哈哈道:“早上出门时我还想着要不要出城接你去呢!”

    宁啸峰板着脸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儿子。

    宁煜之规规矩矩地给父亲行了礼,宁啸峰的表情方才有所缓和:“……进去说话。”

    宁府大爷走在前头,二爷和小少爷跟在后面,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护国公宁正源年事已高,如今是大爷袭了爵,当家主事;前年朝廷派宁啸峰北征鞑靼平乱,离家两年有余这才回来。

    宁煜之抬头跟二叔对视了一眼,吐吐舌头。

    三人一同过了跨院,沿着抄手游廊朝正房内宅去。

    宁啸峰沉着脸对弟弟道:“你整日里没事就别老往东宫跑。皇上向来不喜欢皇子跟大臣交往过密,每次说你都只当耳旁风。如今还带着煜之一起,小孩子又不懂得避讳,冲撞了太子如何是好?”

    宁啸江却不服气,小声嘀咕:“我跟太子交好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全朝上下谁不知道?太子妃十分喜欢煜之,你儿子这么聪明,哪里就冲撞着了……”

    宁啸峰闻言,突然收住脚步,回过头瞪着他。

    宁啸江原本低着头跟在兄长身后,他突然一停下,两人险些撞在一起:“……干吗?我有说错吗?”

    “还敢顶嘴?!”宁啸峰板着脸怒道:“世人都道‘伴君如伴虎’,太子是储君,你是羽林卫统领,就算私交再亲厚也终究是尊卑有别!太子如今只有一个嫡子,那也是未来的王储,小孩子之间没轻没重的玩闹,倘若有失仪之处,全家都要跟着你遭殃!”

    “哎呀,太子为人仁厚,哪里就……”

    宁煜之看着面沉似水的父亲,小手扯了扯叔叔的衣角,宁啸江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后半句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改口道:“好啦,以后不敢啦。”

    兄弟俩正在说话间,见长宁公主从内宅迎了出来。

    相互见了礼,公主柔声对夫君道:“老太爷还等着你去磕头呢,怎么兄弟俩站这说起话儿了?”

    宁啸峰还没说话,只见那宁啸江撇嘴道:“公主不知道,方才我带煜之去东宫,兄长怕小孩不懂事惹你皇兄生气,这会正数落我呢。”

    长宁公主与太子赵德同是皇后所出,兄妹感情也十分和睦。公主闻言不禁笑了:“这是哪里话?煜之虽小,也算是知书达礼、识大体的孩子,老爷也未免小心得太过了些。”

    “就是说嘛!兄长处事未免也太过谨慎小心了!磨磨叽叽的哪里像个三军统帅!”宁啸江似是得了理,一把将还在使劲揪他衣角的煜之抱起来,宠溺地捏捏他的小脸:“……还好啊,咱们煜之才一点也不像你!我看倒像是我儿子一样呢!”

    当着公主的面,这话说得当真是十分不合适。

    ——你哥长年在外征战,我跟你哥的儿子长得像你,这叫什么话?

    虽是玩笑,刚一出口,宁啸江也觉出有些不妥。见公主神色略显难堪,有心解释几句,又怕越描越黑。

    场面有些尴尬。这时,怀抱中的宁煜之突然伸出一双小手来,捏着叔父的脸向两边一扯,笑道:“没羞没羞!连媳妇儿还没有呢,就满世界认起干儿子来了!真是没羞!”

    “没大没小的,还不快下来!”公主假意嗔道,点手叫他过来。

    宁煜之从叔父怀中下来,嘻嘻笑着来到母亲身边。

    公主怜爱地把儿子揽在身边,对夫君道:“先换了衣裳去拜见太爷吧。”

    宁啸峰略想了想,却摆手道:“不了,等会还要进宫。我先去给父亲请安。”

    这时,只见一个小厮一路小跑地从外面门跑过来,往宁啸峰面前一跪道:“刚才镇国公府派人来报丧:谢老爷头天夜里薨了。”。

    三人闻言,皆是一惊。

    虽然之前就听说谢均自受伤回京后,一日不如一日,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

    ——

    从宫里出来,宁啸峰饭也没顾得吃就直接去了谢府。长姐宁瑶带着两岁的幼子穿着重孝,黑漆漆的棺木停在灵堂正中。府院中的纸钱、纸马黑纱等物一应还不齐全,家丁们跑进跑出地张罗着往来宾客,也没个章法。

    谢均戎马一生,父母早丧,除了妻儿也再没有其他亲戚往来。骁骑营的几位参将听到消息都过府来探望,见宁瑶平日里那么威风、那么要强的一员女将,如今抱着幼子哭得如泪人一般,谢府上下一片混乱也无人主事,想那谢均又英年早逝,无不扼腕叹息。

    直到宁啸峰到了谢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顾不得连日奔波才回到京城,就自己帮着料理了半日。傍晚时分,宫里太监来传话说,明日皇帝要亲来祭拜,又少不得一阵张罗。安排好守灵值夜的,又去劝解了长姐一会儿,宁啸峰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轻轻推开门,却见妻子怀抱着早已睡着的煜之,守着一盏孤灯正等他回来。

    一身疲累的宁啸峰见状,不禁百感交集。

    听到响动,长宁公主轻轻将儿子放到枕上,将丈夫迎进门来。

    为了早一日回京,宁啸峰只带了一队亲兵连赶了数日,才到京城又马不停蹄地忙了整整一天。如今终与妻子团聚,只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一般。

    长宁公主亲自帮他脱去外衣,又轻声吩咐下人去备了热饭热水送来。

    宁啸峰解了袍带,只剩了中衣,连靴子也没脱就斜靠到床上。

    看着身边熟睡的儿子,比当初离家时似是又长大了一些。小巧精致的五官,一对剑眉英气十足,鼻梁挺直,像我宁家的男儿;一扇长睫低垂,黑长细密,在白嫩的小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灵秀俊美的轮廓,极有长宁公主的神韵。随着均匀的呼吸,鼻翼轻轻翕动;乌黑的头发散着,打了几条松松的辫子,细细软软的,像一只乖顺的猫儿,惹得人十分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却又生怕搅了他的美梦。

    纵使沙场上出生入死,朝堂上又百般算计,日复一日地琐事缠身、心力交瘁,只要能换得此刻娇妻在侧,爱子绕膝,此生也了无遗憾。

    正在思绪间,长宁公主亲自捧了一碗羹汤送到跟前。

    宁啸峰勉强笑了笑,轻声道:“实是在乏得很。明日还要早起去镇国公府。”

    长宁公主却在他身边坐下,一脸心疼地将汤匙送到他的唇边。

    终究坳不过她,宁啸峰伸手接过碗来,尽数将它饮净。甜蜜滑润的味道唇齿留香,一整日水米未沾的脏腑被它一暖,也觉得得好受了许多。

    不知是刚才声音吵着他,还是他自己醒了,煜之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父亲。”

    长宁公主唤过嬷嬷,让她将少爷抱回自己房里去。

    煜之听到了,虽半闭着眼,却拧着眉头,扭着小身子爬到父亲身上,如小猫般耍赖道:“不嘛……”

    这亲昵的小动作把宁啸峰的心都快萌化了,不禁笑着抱起他:“罢了,就让我多陪他一刻吧。”

    长宁公主见状也是一笑:“你这磨人的小东西。”便打发那嬷嬷自去了。

    东方刚刚泛白,底下人早备好了白袍素带,长宁公主亲自帮他整理着一身穿戴行装。

    “父亲,我也想去。”宁煜之坐在床边,一个小丫头正给他梳着头。

    没等宁啸峰说话,长宁公主道:“等头七了,你自然是要去磕头的。如今人才走,小孩子眼里干净,怕撞上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是‘不干净’的东西啊?”宁煜之睁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宁啸峰却说:“什么干不干净的!都是共过生死的同袍兄弟,军中男儿哪里讲究这些!”

    长宁公主心里虽不愿意,但丈夫既然如此说,也不好反驳。倒是宁煜之高兴得什么似的,蹦蹦跳跳地跟着父亲一起出了门。

    但是到了镇国公府,宁煜之却发现这事远没有他想象中的好玩。

    谢府上下门楣上挂起素白的孝布,灯烛也一概都是白色;所有家丁腰里也系着白布,全是素衣素袍。虽然王公贵族办白事总是要比百姓家排场些,那谢均到底是军旅出身,来吊唁者也多是军人,因此和尚道士等一概没有,穿着白盔白甲往来帮忙的小兵倒是来了不少。

    礼部负责治丧的人还没派来,宁瑶在前面的灵堂待客谢礼,宁啸峰在后面帮忙料理着府中茶水餐食招待、各处守夜轮值安排、出殡时的仪仗车马、各处送来的礼单入账入库等等诸多琐事。

    刚来的时候还觉得新鲜有趣,不到一个时辰就觉得没劲了。所幸奉国公杨忠和魏国公马少山也带着杨宪和马文正来了,三个小孩便凑在一处。由于皇帝也要来祭奠,前面的灵堂早早就被围了起来不让过去了。

    杨宪不知从哪找来个梯子,三个小孩便爬上了房顶,趴在瓦上往前面看。但如今时间还早,三个人趴着看了一会儿,始终只有小太监们跑来跑去的,不一会儿就觉得十分无聊。

    马文正向来是最淘气的,从腰里摸出一只弹弓来,攒了半天劲,瞄着一个小厮的脑袋打出去,却连房檐都没飞出去,落到瓦上滚了下去。

    杨宪嘲笑道:“什么破玩意儿?费这半天劲,还没我尿得远呢!”

    马文正一脸作死相:“你倒是尿一个啊!”

    “嘿~你当我不敢啊!”

    “你就是不敢!”

    在事情发展到两个小屁孩站在墙头上比谁尿得远之前,宁煜之把他手中的弹弓夺了过来,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道:“你这弹弓做得不行。”

    宁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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